万里之外的北朝,宫内歌舞升平。
正如魏宁侯所言,白秋水在意图拉拢寒门子弟的过程中遭到族内反对,有些族人甚至迫不及待地投靠太傅。
少了“祸国妖姬”在侧,魏宁侯大刀阔斧,终于打通了承接北朝南北的运河。
今夜这场宫宴,就是为了欢庆运河竣工一事。
魏宁侯坐在高台之上,一杯接着一杯饮下桌上的忘忧酒。
此酒醇厚芳香,回味悠长,饮得多了,则会觉得灵台漂浮于云彩之中,飘飘欲仙,忘忧忘虑。
魏宁侯无视马总管的劝阻,已连饮下七八壶,却仍没忘记让他忧心的女子,她的音容笑貌愈加清晰,仿若狠狠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什么狗屁忘忧!”魏宁侯阴沉着俊脸,抬手推到桌上的酒盏。
白秋水坐在台下,面含春风地与周围大臣谈笑风生,似是没看到高台上失态的太傅。
一位身形婀娜的小宫女穿着火红的衣裙跪在太傅脚边,她弯着腰拾起地上散落的酒盏,开口极低的前襟露出呼之欲出的雪白。
魏宁侯墨眸微熏,他拾起桌上的折扇,用扇柄挑起小宫女的下巴。
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印入眼帘,小宫女怯懦的表情引得周遭之人都纷纷侧目,低头交耳些什么。
柳云舒气呼呼地盯向太傅身侧的小宫女,身边女眷的窃窃私语全数涌入她耳内。
“长得真像啊...”
“的确是像,尤其是那双狐媚的眼睛。”
众人皆知,太傅原定于年后的大婚取消了,京城内无人再见过那位南疆舞女的身影,传言说,南疆舞女实际是南疆圣女,是南疆王为了让太傅援兵南疆而留在北朝的“质子”。
在南疆内乱平息后,那位风流圣女玩弄完太傅的感情后潇洒回到南疆,徒留太傅一人在北朝顾影自怜。
“你叫什么”魏宁侯放下手中的折扇。
“奴婢,..奴婢名叫月儿,皎月的月。”月儿紧张地咬住下唇,脸上羞赧的模样倒和他脑中女子有几分相像。
“月儿,过来给本候斟酒。”
“是”
待美人侧身贴近,一股浓郁的胭脂味扑面而来,魏宁侯略带嫌弃地抽了抽鼻子,又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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