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珠警惕地看向陆明悦,小手缩回袖中。冷冷地回答:“南珠自幼体寒。”
陆明悦淡淡地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看书。
过了一会,车马停了下来,王南珠打下车后一愣,陆明悦压根没带她回王家,而是到了一片荒郊野林。
“你...为何要带我来此地。”王南珠迅速后退,待和陆明悦分开数丈,才开口询问。
陆明悦放出差魂蛊,蛊虫飞入车夫的耳内,车夫立刻昏睡过去。
“自然是要杀了你喽,不然我脑中的巫印该如何消除呢?”陆明悦嫣然一笑:“南洋闽家夫人,下次再装十岁的小姑娘的时候,记得把手上的斑也遮上,不过...应当不会有下次了。”
闽夫人冷笑一声,恢复出成年人的原声:“原来你一早就认出了我,可惜白少爷事多,非要把你拐进府里再动手,不然我早替姐姐报了血海深仇。”
陆明悦手抚骨笛没有搭腔,倒是躲在车后的阿蛮伸出脑袋骂道:“你姐姐在蛊巫大赛上对我家小姐暗下毒手,最后技不如人,被巫术反噬,全是她自食其果。关我家小姐屁事!你们两个五迟人,人小心眼更小!”
“贱人,去死!”闽夫人尖声怒喝,短小手掌内握有一串乌黑的铜铃,随着口中的念念有词,铜铃大震,哗啦啦的铃响似刀刃扎入阿蛮脑中,使得阿蛮痛苦的捂住脑袋,直往车轴上撞。
清脆的笛声从林中响起,阿蛮觉得脑中的疼痛稍有缓解,她突然怀念起秋猎时的那群流寇,对付那种只有蛮力的人,她是最拿手了,而现在只能缩在车底,争取不做小姐的负担。
“方才我在屋内就察觉出你气血不足,看来罗尚姬说的没错,你现在不过是靠消耗精血来支撑驭灵术,那我便让你尝尝精血枯竭而死的滋味。”闽夫人神若癫狂,额中鼓起一条黑线,掌中铜铃声大作。
阿蛮只觉得脑仁似被一只猛兽的大掌狠狠抓过,再也承受不住,喷出一口黑血便倒地不起。
“咔吧”陆明悦手中的骨笛断裂,一抹鲜血从她唇角滑下,滴落在她小拇指的蔻丹上,血迹瞬间渗入甲内。
陆明悦倒在地上,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原本按照白少爷的意思,是让我把你骗回王家,唤醒你脑中的情巫印,好让白少爷享受一下你这位香娇玉嫩的美人。可惜你偏偏要自作聪明,既然如此,那便下去找我姐姐赔罪吧。”闽夫人伸出短小的食指放在陆明悦额间穴位上,口中默念巫术。
陆明悦忍受着脑骨分裂之痛,借着闽夫人靠近她的机会,突然起身,把刚刚暗中剥下的指甲猛地刺进闽夫人额中黑线上。
“啊!”闽夫人发出凄厉地惨叫,陆明悦血淋淋的甲片一遇到那条黑线,似是活了般往闽夫人脑中钻去。
“闽夫人可能不知,我最擅长的还是下蛊。”陆明悦缓缓站起来,冷冷地望向在地上痛到痉挛的闽夫人。
“罗尚姬已被关在水牢内,你是怎么和她联系上的?”陆明悦命蛊虫暂停啮噬闽夫人的脑髓,好让她有精力回答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