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快起,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朕恐怕...”文轩帝犹在后怕。
“皇上洪福齐天,遇难呈祥。可恨胡人居然妄图趁秋猎之际,行刺皇上,此仇不报,实属北朝之耻!”
白左相见大势已去,只得把所有罪行推到胡人身上,如今魏宁侯急于协助南疆平定内乱,必然无力分.身,等他归来时,一切证据将会被抹平,此次行刺事件也会不了了之。
“太傅,西北角还有一群余寇,正在安宁郡主帐前,只是...”
常校尉前来向魏宁侯禀报,可是想到他方才看到的诡异画面,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向来波澜不惊的魏宁侯突然脸色大变,抬腿便向西北角奔去。
他本以为今夜把陆明悦安置在白君甯幄帐内会比在自己身边安全,没想到却仍有变故,白克鹏那个老匹夫真当不顾自己女儿性命吗?
白克鹏亦是大惊,忽拓野居然没有听从自己的调遣,另派了一批假扮流寇的胡人去捉拿太傅的娇妻,此番举动,恐会暴露出他的底细。本以为这位心机深沉的四王子堪当大任,没想却也是个沉迷美色的蠢人!
待魏宁侯赶到西北角时,却是一愣。
惹得他担忧的美人正在给她身边的丫鬟包扎伤口,而距离她们不远处的地上到处都是流寇和野狼的尸体。
再细看地上蠕动的一物,原是周广丞...他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脸上身上都是血迹,滑稽又可怜,难怪常校尉都不知该如何禀报。
魏宁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陆明悦身边,把她拉进怀里,感受到美人身上传来平缓的心跳声,他才终于放下心来。
“以后本候定然把你带在身边。”他愧疚地打量着怀里的美人,虽然陆明悦并未受伤,但想到自己让她身陷囫囵,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多的凶徒,仍是后怕不已。
亏得自己还曾夸下海口要护她周全。却与舍弃她于水牢中的成璟将军有何区别?
陆明悦看到从帐内走出的白君甯正看向二人,赶忙从魏宁侯怀中挣脱出来。
“皇上可否无恙?”陆明悦晓得此事过后,白家的党羽们肯定会对太傅手中的兵权强加干预,但太傅早有准备,定不会是吃亏的那方。
“圣上无碍,只是受了点惊吓,你且随本候回帐中安歇片刻。”
“可明悦还没把帐拢好呢?”陆明悦眨着狡黠的大眼,一口回绝。
“你就不想看看本候有没有受伤?”魏宁侯捂住胸口,身上大片的血迹看上去甚是骇人。
“太傅可有伤到?”陆明悦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担忧之色。
“那就有劳陆神医回帐内为本候细细检查一番。”魏宁侯笑着一把抱起陆明悦,用下巴指了下阿蛮,示意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