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陆明悦突发灵感,一时间对勾描水粉盒图案的事甚是入迷,一连亲自画了数页图纸,直到阿蛮和南枝前来催了好几次,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笔就寝。
魏宁侯一进屋便观得美人睡眼婆娑,青丝如瀑,一脸朦胧不清之色,光洁的小脸虽然未施粉黛,却已面若桃花。这一刻他非常懊悔自己太过于遵守君子之行。
若是一早就把这只热气腾腾的鲜肉包吞下,岂不是每日醒来都能看到如此养眼的美景。
陆明悦昨夜睡前埋头苦干,躺在床上时,脑中还走马灯似的闪现出各种图案,辗转反侧到深夜才睡下。
她醒来后一直处于迷迷瞪瞪的状态,都未曾发现太傅已经进屋。更是在南枝替她拢发的时候差点磕到铜镜上。
“主子不懂事,你们下人也不知在旁规劝,任由她作践身子。一会去找管事领罚。”
南枝她们赶忙跪下领罪,陆明悦这才清醒过来,发现太傅居然已经坐在正厅,此刻正面色不虞地盯向自己。
太傅一大清早的就撒床气,真叫人不喜。得亏夏末的清晨尚且温暖舒适,若是此刻在数九寒冬,太傅饿着肚子灌上一肚凉气进来。火气岂不更大。
“是小女的不对,昨日画得入了神,一时起晚了误了太傅的早膳,还望太傅不要迁怒下人。”
陆明悦近日和太傅相处得多了,自是知道眼前这位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赶忙态度良好地认错,顺便坐到太傅对面殷勤地开始为其布菜。
她见到太傅的脸色略有缓和,于是讨好地问:“明悦一直听闻太傅在丹青上别具匠心,可否在用过早膳后,指导下小女。”
魏宁侯很是享受美人的追捧,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在进行指导之时,陆明悦才发现她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阿蛮气呼呼地盯着太傅大人。
太傅伟岸的身体站在小姐背后,左臂紧贴小姐的纤腰,右手握住柔荑在纸上勾勒,下巴则是慵懒地倚在香肩上,把小姐整个人揽在身前。
偶然间,太傅侧头对小姐说些什么的时候,薄唇都快蹭到小姐充血的耳垂上。
“悦儿觉得去掉这几道线条,再填上这道后如何?”魏宁侯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陆明悦集中精神,忽略耳蜗边传来的热气,却仍可感觉到紧贴她后背男人身上传来的炽热温度,还有胸腔内热情跳动的心跳。
她低头细看画中的构图,不得赞叹太傅大人的神来之笔化解了她昨晚苦思不解的烦恼。
“明悦谢过太傅不吝赐教,余下的,小女自行参透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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