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爷子见这话合了饶家凯的心意,顿时又开始添油加醋污蔑起林建国来:“嗐,饶同志是不知道啊,那林建国从小时候手脚就不干净,那鸡窝里的鸡蛋不知道被他祸害了多少,肯定偷偷背着我们直接吸溜吃了,连个蛋壳都找不见。”
饶家凯惊讶地叫了一声:“啊?没想到那林同志平日里看着严肃正直,没想到小时候也喜欢搞这样的事情啊……”
李老太也清楚了林老爷子的用意,对饶家凯说:“是咧是咧,饶同志是不晓得,林建国那个白眼狼,人也不孝顺,手脚还不干净,自从分了家以后啊,我和老头子可舒心多了。”
这可不是一句真话,林建国再怎么样,每年的养老粮食还是按时送到了的,不像林卫国和林保国两兄弟,可能是已经习惯了没分家前的日子,别说粮食了,连一口水都没孝敬过。
不过索性林建国交的养老粮食加上他们自个在地里挣的工分也勉强够吃,李老太和林老爷子又顾及自个儿以后的养老,两个小儿子最出息,现在处好关系,以后老了也能得到两人的善待。
李老太还补充道:“还有他那个媳妇儿啊,给咱老林家生了个赔钱货不说,还撺掇着老大和咱们离了心,对了,她那老不死的爹,不就是公社学堂那个坏校长吗?”
饶家凯越来越感兴趣了,没想到这林建国的父母比他想象的还要绝情,为了保住自个儿的另外一个儿子和儿媳,居然要舍弃林建国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现在林同志可是咱们大队的后勤部长,要是那监守自盗的坏分子,那这危害可就大了,要是查出来什么,说不定他头上那顶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你们是他长辈,可不能随便嚷嚷。”
李老太和林老爷子对视一眼,显然已经明白了饶家凯的暗示。
李老太一狠心,索性答道:“这样一个坏分子,危害到了我们整个公社,那我们也只能狠下心来,老爷子,要不我们就来当这个证人?”
“好!老婆子,我们可不能生生看着他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个儿子,我们就当做没生过,饶同志啊,你放心,我和我家老婆子作证,你就放心去公社闹,把那个不肖子赶下来!”
饶家凯沉吟了一番,答应道:“好!没想到二老居然有此等气魄和觉悟,居然肯大义灭亲,那我就助你们一臂之力,早些把那个坏分子的职位给撸了。”
李老太这时候才急急说道:“那饶同志啊,我们家保国和秋菊这事儿也能了了吧?我这个儿子和儿媳可不像林建国那样,他们可孝顺得很,人也能干,你可得早些调查清楚,早些还我儿子儿媳清白啊!”
饶家凯自然是答应了:“好好好,只要那两位同志清白,我肯定早些把他们放回去,毕竟学堂里的孩子下学期还要读书哩。”
自从发生了这事儿,饶家凯索性让公社学堂早些放了寒假,把孩子们都放回去,说是等事情弄明白了再等下学期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