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不用买其他地方的布了,地方远耽误时间不说,运输费也是一大笔开销,有了纺织厂,说不定咱们厂的产能也能往上提一截。”
老同志眼前一亮,而后便迅速变得昏暗:“但是……那机器还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公社应当承受不住……隔壁市上的那个纺织厂,也是磨了好久才批下来的。”
“是啊,小小的缝纫机都那么贵了,织布机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天价呢!”林建国暂时放下了这样的幻想。
“没事儿,大兄弟,你们,哦,你们隔壁队上每年产的布还不少,再做一些零碎的东西,足够你们发公分了。”
林建国点点头,车到山前必有路,他们大队又不是靠着那纺织手艺吃饭的,终归是还有土地来保底,总归是饿不死。
两人倒很是聊得来,唠了好一会儿嗑,等到镇上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林建国才赶紧拜别了这位新朋友。
出了纺织厂的门,林建国又转去了种子站,打算买些新鲜的菜种。
本地的白菜莴笋这些普通的菜可以直接借别人家的种子,但林建国想要买些新鲜的种子,吃个新鲜。
“同志,现在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菜种?本地没有的?我想买些回去种种。”
那同志好心,也不打算坑他,给了他一包西红柿种子、一包生菜种子和一包空心菜种子。
“这都是本地还没有的菜种,买的人也少,主要是价格不便宜,三包加起来得要一块钱,头回种也没把握能种出来,同志,你可得想好。”
林建国狠狠心,掏出毛票来,数了一块钱递给种子站的同志。
要是种得好了,不说能吃个新鲜,只要留了种子下来,怎么样都不算亏。
买了种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林建国赶紧赶路回大队去了。
等他回到了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秋爱华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一边缝着一件小衣服,一边等他回家。
那昏暗的灯光照进了林建国的心里,驱散了月夜的寒凉,他心里一暖,抢过秋爱华手里的东西。
“这么晚了,就别做这些东西了,煤油灯灯光太暗了,容易伤眼睛。”
“终于舍得回来了?饭在锅里呢,快些吃完洗漱去吧,我在给悦悦做衣服,小孩子见天得长,得快些把她以后的衣服做好,免得以后再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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