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道:“姑娘留步,有歹人闯进来了,属下奉命保护姑娘,还请姑娘好生待着。”
“什么歹人?”
护卫言简意赅:“会杀人的。”
相处这几日下来,苏犀玉也发现了,这宅子里除了丫鬟活泼了点,一众护卫都十分冷酷,除了老伯的命令,其余的什么都不听,什么也问不出来,跟冬天河底的石头一样,又冷又硬。而那老伯虽禁锢着自己自由,但除了往外送信和外出之余,确实是事事依着自己。
她是想去找陈译禾,但也怕自己受伤,在回家之前,保护好自己与杏儿才是最重要的。
苏犀玉手中握着一颗莹白珍珠,定了定神,转身回了屋里。
她与杏儿依偎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不出声了,凝神听着外面的响动。
屋内未点烛火,月光透过纸窗模糊映入,丫鬟们说笑了几句,见苏犀玉没理会也慢慢安静了下来。
夜风送来几声嘈杂的声音,苏犀玉耳朵还没完全好,听着这声音像是前面传来的,又像是附近传来的,她偏着头又听了听,去看杏儿。
杏儿没看懂她的眼神,呆愣眨眼。倒是一旁的丫鬟听出些许异常,眉头一皱,往房门走去。
房门打开,丫鬟“咦”了一声走了出去,再没回来。
另外两个丫鬟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觉得奇怪,相伴往外,也不见了身影。
苏犀玉与杏儿看着大开着的房门心惊肉跳,对视了一眼,苏犀玉将杏儿掩在床内,悄悄拿起了一个低矮花瓶,踮着脚躲在了门后。依誮
外面又是几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苏犀玉屏息凝气,盯着地上缓缓出现的人影,咬着舌尖才没叫出声来。
她掌心汗水粘腻,一如身上的冷汗。
在人影完全映入屋内时,苏犀玉深吸一口气,举着花瓶朝来人砸下——
眨眼间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但她用尽了力气,对方见没能止住她也是浑身一震,退开半步,用了巧劲儿让她手腕打偏,花瓶砸了个空。
外面有人低声喊了一声什么,苏犀玉还在惊骇中没听清楚,一击不中,立马想要退开,脑子快但反应跟不上,被人扣着腰按进了怀中。
“放开我——”苏犀玉被人抱着,柔软的身子与对方紧贴着,明显感觉到对方是个比她高了一头的男子,背上抚着的那只大手,更是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苏犀玉又惊又惧,拼命挣扎。
她身子没能挣脱,但两手是空空的,恼羞之下,抬手就朝对方脸上狠狠抓去。
对方却不退开,只是仰头躲了一下,被她挠在了下颌,“嘶”了一声,仍不松开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叹息道:“看清楚了是谁再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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