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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芳殿不信林侧福晋说的话,只觉得她被踩的久了,反而生了奴性站不起来了。任由二福晋搓扁揉圆。
说起来太子妃有绝对的辖制权,但二福晋没有,二福晋和侧福晋只差一颗东珠的差别。
也照样上玉碟,也照样能出来待客,算是侧室,不算是妾。被欺辱成这样都没反应,看来平日也是个狐假虎威的。
后宫没有秘密。
太子很快就知道了,他面色一冷,福晋如此行事,怪不得先前的太子妃直接成了二福晋。
这其中可是天壤之别。
连一个刚刚小产的侧福晋都容不下,直接毁了别人的脸,他不愿意宠幸是他的事,容不得二福晋来帮他做决定。
今天敢伤林侧福晋,明天就敢伤别人。
最重要的是,他得去请罪。
他知道,皇阿玛肯定也知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也是皇阿玛信奉的道理。
太子想着,看向撷芳殿的方向叹了口气,有些怀念前世的撷芳殿,虽然小有摩擦,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处着特别舒服,而不是像现在,做什么都有种不舒服的凝塞感。
毓庆宫到乾清宫的距离不远,他带着凌普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的想,他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皇阿玛。
前世那些事,他根本忘不掉。
甚至记忆犹新。
那些斥责,那些冷漠,在耳边萦绕。
被圈禁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
他缩在毓庆宫养了这么久,尽量让自己的表现符合少年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反而有些近乡情怯。
这个时候的皇阿玛满心满眼都是为他好,对他好极了。
他很感动,却也忘不掉后期被废的感觉。
被圈禁的绝望,无人能够排解。
就算后期他因为太子妃生下有异象的嫡子而复立,他心里也有一个填不满的大洞侵蚀着他。
现在的皇阿玛,对他满是温情,他担心一抬头,就露出自己充满恨意的眼睛。
又想到二福晋,她肚子里是那个聪慧伶俐,生而有异象的嫡子吧,现在还加了个长。
想到这里,他心里紧张起来,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会不会二福晋也跟他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
如果他们夫妻俩都有,倒也是好事一桩。
很快就到了乾清宫,摆设有一种熟悉的温柔感,他打小常来的地方,甚至住过,但到了后期,这里的摆设都变了。
乾清宫就有了陌生感,陌生的环境,陌生会对他不耐烦的皇阿玛。
他脚步顿了顿,突然增添了些不确定感。
刚到门口,就见有眼生的小太监候在门口,他不以为意,踏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