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的需要新的躯壳。
而在他的计划中,没有一具比五条檩更合适……只不过,看来他是遇到了“同行”?那他真是更加的——更感兴趣了呢。
他抬起手,表演了一波什么叫开窍,字面意义上的,他像是拉拉链般,顺着脑门上的缝合线拉开,露出一个大脑状的“生物”,上面还有着一张嘴。
有液体顺着脑门淌下,嘀嗒进血中。
这一幕真适合画恐怖漫画啊。
但五条檩的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过多流露的情感。
“其实我还是很尊敬你的。”五条檩没有去看那个大脑状的生物,他看着那张表情枯槁,但又平静的老人的脸庞,“所以啊……”
“我来救您了。”
五条檩迅速的从口袋中抽出一把匕首,那是一把一级的咒具,他猛然挥出,那个大脑状的咒灵只是张大了嘴。
在那一抹寒芒划过的刹那,那具一直在地上躺着的尸体动了,脑状生物不知何时消失,地上的血液也像是被吞噬了般消失的极快,露出他们刚刚坐的地方的地板上的阵法。
“小看你了呢,明明听说没有了术式。”
地上的尸体仅仅是眨眼,便像是活了般,他站了起来,向后一撤,拉开距离,碎发掀起间露出一张年轻的脸,以及还没缝合好,露出大片脑状物的额头。
“真是的……打乱了我的计划。”
羂索头疼的说着。
五条檩只是沉默的接住因为失去操纵者,软下来的老人身体。
但顷刻间,那具尸体便像是尘埃散去。
是脚下的阵法。
是连残余的咒力都被吞噬干净才消失了吧……五条檩是能感受到的,咒力在一点点的消失,被吞噬。
不过,如果换个人应该是察觉不到的吧……毕竟吸取的太少,也太缓慢。
羂索挂上势在必得的笑容,“感觉到了吧……以及啊,在阵法运转的那一刻起,里面的人就绝无可能出来。”
听上去是不错。
但……可惜了。
五条檩露出怜悯似的神情,他看着笃定他逃不掉,所以慢条斯理把缝合线拉上的羂索。
五条檩依然维持人设的冷静以对。
羂索的笑容越来越狂妄。
马上,他就能拥有一具准特级资质的新身体了。
即使没有术式,但在功能性和完整程度上,这具身体是完美的。
“是这样的……我是个开挂玩家。”
五条檩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配上漆黑与暗红交织的背景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