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还得特意称赞几句先皇后,来显示她这个继后有多么多么不合格。
皇后没被恶心死, 都算她气量大的。
而比如今日, 皇帝要给原配的嫡孙办满月宴, 偏偏当初太子妃是难产,太医说了要坐满双月子,东宫的女主人没法出来操持宴席, 那可不就她这个继婆婆得来操持了么。
这种事情,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 那就是自己这个当继后的对太子这个原配嫡子有意见,御史立马就能写个三五个折子。
但是,这种事情,皇后又没法不接。
恶心,实在是恶心人,皇后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这才算是纾解一些自己肚子里的怨气。
偏偏吧,惠贵妃在皇后边上坐着。
昨日惠贵妃的娘家出了事情,像惠贵妃的兄弟宋标或者二皇子,都都以为是太子这一系出的手,毕竟那个时候若不是没有贾敬跳出来,宋标的苦肉计可能都已经成功了。
但是惠贵妃却觉得是皇后干的,而且是毫无依据,就一口就咬定是皇后,还秉持着我不痛快,我的死对头也坚决不能痛快的态度。
“咱们皇后娘娘可真是贤惠,我瞧着,这场面得比九皇子满月的时候都大不少吧?”惠贵妃笑着挑拨道。
其他皇子是庶出,可能比不了这个嫡皇孙,可九皇子那也是嫡出,论理,哪有侄子比叔叔还尊贵的,更何况,九皇子是皇子,可皇帝怀里那个,只是皇孙。
饶是皇后在宫中多年,修炼了多年忍功,她还是忍不住要生气。
这满月宴是皇后亲自操持的,她还能不知道场面大的离谱么?可上头那位这么发话了,皇后还能怎么办,可不得照着上面的心意来?
皇后知道是知道,安慰自己也是真安慰了,但是这么被人提起来,皇后自然又是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来。
“惠贵妃还是管好自己吧,本宫听说你让你宫里的小太监去卖你当年的嫁妆?”皇后反击道,“若是妹妹钱财不趁手,本宫倒是可以借你一点。”
惠贵妃当年不是选秀进宫,而是以贵妃的身份抬进来的,所以她是有嫁妆的,这也是惠贵妃向来引以为傲的事情,能把贵妃逼到要去卖嫁妆了,那肯定是大事了。皇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的就用这件事来刺贵妃。
“我……”惠贵妃实劲扯了扯帕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了,朕今儿有事情要宣布。”皇帝打断皇后和惠贵妃的机锋说道。
“昊儿出生也是大喜事,朕就想着,这种喜事,那得让全天下沾一沾,所以朕便想着要开一回恩科,但今年本就是科举之年,那恩科便推到明年吧。”
皇帝一说完,底下人神色各异,当初皇孙刚刚出生时,皇帝就在大朝会的时候提过这个问题,但是后来就没再提起,大家都只当是当今放弃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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