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就那个孽障把能把我那婶娘当成好人”贾敬听出了焦大的未尽之语“嗯?毕竟什么?”
焦大自知失言,贾珍扒灰,和秦可卿私通,甚至把秦可卿当成心头肉这事几乎在宁国府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但是,这事却没人敢跟贾敬提起,哪怕是焦大已经算是贾敬的心腹了,可焦大也没敢把这么荒唐的事情报给贾敬。
“说!”
“大爷和蓉哥儿素有聚麀之诮。”焦大颤巍巍的说出这话。
“禽兽,连禽兽都不如,我当年怎么就没掐死了他。”贾敬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暴怒得吼道。
而后又冷静了下来,冷声吩咐道“行了,你回去吧,这事我也管不了了,且听天意吧。”
贾敬也有些心灰意冷,虽说他也早就看着那鲜花着锦烈火亨油的贾家不顺眼依旧,可是贾家先祖戎马一生才挣下的家业毁在了他这个族长的手里,可也到底是愧对了祖宗。
“你以后便不要再管荣宁两府的事了,只看顾着点惜春罢。”现如今贾敬这个方外人,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幼女惜春了。
贾敬虽说了不再管贾氏族里的事情,可宁国府的消息还是一点点传过来了。
据说他那个儿子当场在儿媳妇的丧礼上哭得死去活来的。
据说为了儿媳妇的丧礼好看,贾珍那个八百年没管过儿子的孽障,居然给贾蓉捐了个龙禁尉的官,这官还是从戴权手上买过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贾敬总觉得自己可能当年生贾珍的时候忘记给他带脑子了。戴权是什么人,当今的身边人,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当今这秦可卿的身份有问题么。
然后,贾敬又听到了贾珍特意从皇商薛家买了当年没坏事的忠义亲王在他们家定的板材。
呵,当年忠义坏了事没用上,这倒是让秦可卿用上了,也算是另一种父死女继了。
不过贾敬也算是看清楚了,贾珍大概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吧。
据说四王八公都设了路祭,更有北静王亲自过来祭奠了。得了,四王八公恐怕都得玩完了,水家的王爵也该到头了。
“府里现在大爷悲痛欲绝,大奶奶又说身体不好,所以小蓉大奶奶的丧事大爷就交给了西府的琏二奶奶。”焦大虽得了吩咐,可到底也还是放心不下,所以隔了一日又来汇报了。
尤氏确实也该身体不好了,谁家丈夫为着儿媳妇去世悲痛欲绝,闹着要办一场盛大的丧事身体都不太可能好的起来。
琏二奶奶?贾敬自然是想到了贾琏,那也是个可怜人,跟他一样,都死了兄长,不过他好歹还知道仇人,可贾琏却还把仇人当亲娘待呢。
不过他都是个自身难保的人,自然也顾不上去还想着去点拨点拨这种迷途不知返的人。
罢了,他管那么多做什么,贾家已经在他那个婶娘的带领下,越发往着抄家灭族的方向走了,他这个贾家子弟,能不亲自动手毁了贾家,也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贾敬虽不是真心修道,可平日里也素来装出一副方外之人的样子。他为着藏在心里的那份愧疚,也日日念经求心安,至于吃斋念佛,那更是为了自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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