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请让我一个人待着。”结爱很坚定的说,但看起来不是担心自己的声誉或者被袭击的问题,“让我一个人。”
她在走廊里面随便走,碰到的仆人全都恭恭敬敬退到一旁向她低头,结爱有的时候看到一幅不错的油画(她的不错就是指颜色或者人物很漂亮),就会站在那里看。
有一次她站着,在她和画之间就是一名女仆,结爱朝她的方向上前一步,想要更确切的看见画面,她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结爱理所当然的没意识到女仆的存在——对她来说,她们只有在为结爱服务的几个瞬间是存在的,其他的时候就只是这栋房子配套的装饰物而已。女仆也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里,身形没有丝毫的颤抖,仿佛真的是一个无生命的雕塑。
结爱后来发现上前也没有用,女仆太高了(对于一米五的结爱来说,这座房子里所有布里塔尼亚血统的女仆——女仆都是市长府邸里沿用的,侍奉市长的当然都是纯正的布里塔尼亚血统,作为西方人,都会比她高很多),还是挡住了她的视线,于是她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太碍事了。”女仆就迅速道歉,并且随着道歉的尾声落下时,已经移动到了一旁。
结爱在那里观赏了差不多五分钟——以一个对艺术丝毫不通的纯外行人的角度来说,这是她难得久的一次。等到结爱离去之后,女仆哭了。
中岛敦看到这个景象很不理解,他认为结爱的话还不能到把人骂哭的程度(她也的确是无恶意的,让女仆走开对她来说和把拦住路的石头拿开是同一性质的,你会对石头抱有恶意吗?)太宰治笑笑没有说话,把监控屏幕拉到了另一个地方,晚宴依旧在继续,修奈泽尔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一边通过视频向自己的臣属下令。
他要处理的事务很多。某个小国的外交,国际上针对布里塔尼亚的侵略又开始指责风潮。不用在意。继续扶持该国的反抗势力,但是那位不听话的总统可以意外身亡了。中华联邦的宦官们最近出了一些问题,或许其中有利可图,但是现在掀起战争不符合利益。宦官们有可能会和eu联合,最后变成布里塔尼亚帝国要对抗世界上的其他两大势力。不、不会的,这有违他们的利益。
“比起国家,宦官们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但是还是要打,以三天前的恐怖袭击作为切入点,发布公告指责主谋中有该国大家族的幼子。试探性的攻击。从这个位置。”戴着手套的指尖点上屏幕的一处,“打到三个城池就可以了,这种程度会让他们心生忌惮,但还不至于撕破脸。我记得接受这几个地方总督供奉的那位宦官最近和其他几位的关系闹得很僵。”
“eu?不,他们的领导层不可能达成一致意见。但是要警惕他们的经济制裁...嗯,可以和那几个财团的首脑接触,态度要更亲和一些。通过情报的操纵把那位市长的丑闻抖露出去,市民的□□能让他们有半个月顾不上我们,趁这段时间给潜伏在eu的人员倾斜资源,让他们爬到高位。”
总之都是些日本首相都不一定能涉及的高级事务。和他进行接洽的布里塔尼亚官员都是恭敬又憧憬的样子,中岛敦看着不明觉厉,然后又是听不懂,又是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