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Action!”拍摄正式开始。
楚若虞在丫鬟的带领下,莲步轻移,昂首挺胸,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响动,看见的人只会觉得一位只可远观仙子正在向自己走来。
白衡正向着兄长的院子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狠狠的拍打声,加快步伐,不等丫鬟通报就在院子口看见一个人被压在地下施以刑法。
冷冽的语言吐口而出:“你们干什么?”
“不知道本府是严禁在此施刑的吗?”
本来还自鸣得意的一行人等直接吓懵,纷纷跪倒在地,“大小姐,我们发现此人偷盗,于是想着在这打一顿就不用送入地牢。”
“动用私刑,你可知罪?”
“大小姐,都是小人的错,请您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此人何罪?证据呢?”
“小人们在他的床底下发现一根银簪,根本不是他的身份该有的东西。”
白衡听见这话,直直看向地下的宋清,“你可有何解释?”
宋清被之前的殴打身体早已皮开肉绽,用自己布满血液的嘴巴颤颤巍巍的回道:“这是……小人娘亲……遗物,万……不敢偷……盗。”
一边说话血液还从嘴角一侧源源不断地流出。
白衡也知道有些下人会欺负没有刚刚买来没有根基的奴仆,看见当然要遏制这种风气。
白衡转向刚刚回话的人,“你可有查明真相?刚刚这人所说是否为真?”
但是轻松的话语中隐隐藏着威胁,那人丝毫不敢放肆,有眼色的不停用头撞在地上,“都是小人识人不清,这才犯下大错,求大小姐饶小人一命。”
头装在石板上发出的“嘣嘣”声,也没能挽回白衡有心治理府内风气的决心。
“绿芜你把这个人带到其他地方安置,以后就是我的贴身侍卫。
粉黛至于其他人你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说完白衡离开了长兄的院子,刚刚这么大声响都没看见他出来主持,想来是还未回府。
离开的白衡没有注意躺在地下的宋清那早已麻木的神经骤起波澜,慢慢挪动身体取回自己娘亲的遗物。
血色染上变黑的簪子,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这天过后宋清再未见过白衡,只是在第一天收到了白衡托丫鬟送来的伤药,沾染血色的手掌紧紧握住白色的瓷瓶,宋清没用里面的东西,只是把瓷瓶和银簪都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就是这场戏楚若虞也拍了几遍,只要身上的流苏搅在一起就要喊停,一场戏拍下来楚若虞觉得自己都要精神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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