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指向就太明显了。
原主大哥本想为媳妇挽尊,听了这话直接看向侯夫人。
其他人再怎么感兴趣,见老太太拉长了脸,便齐齐眼观鼻鼻观心起来……安静看热闹就好。
侯夫人刚嫁进侯府,就能笃定武安侯绝无让嫡长子袭爵的心思,但武安侯三子尔静州……她知道得越多就越是相信对方才是阻挡她儿子袭爵的最大绊脚石!
所以她在几年前就说服了原配的一儿一女,更挑唆了尔静州的两个孩子,想要内外兼施,联起手来彻底毁掉尔静州。
可惜她灌注心血的谋划似乎全然无效,派出去的刺客也是有去无回,尔静州回府毫不客气给她个下马威,尔逍看他爹的样子……跟她儿子看侯爷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她藏在袖子里手攥了攥,直到指甲刺伤掌心带来痛楚使她骤然清醒。
还有机会。
老太太这些年精力不济,时常睁一眼闭一眼。因此侯府后宅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地盘,只要谨慎小心别让事情闹到前院……靠着女人们消磨掉老三父子俩的情意再容易不过!
而且入了晋王府的遥丫头恨意不减,这其中可有得文章做呢。一会儿就送信给遥丫头去!看着丫头收拾她亲爹!
想到这里,侯夫人镇定了下来,她还掩口笑了笑,“不用谢。要不再请那位太医来瞧瞧?他家里可是给帝后诊过脉的,你有福了。”
尔逍脸都起红了,他刚要开口,右手就被按住了。见他爹对他笑了笑,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覃静州按住儿子,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那张安神汤的方子,指尖一弹,方子精准落到了老太太的小几上。他看向侯夫人,“这福气给你要不要?这药我儿子吃了整整五年,必有厚报。”
方子都落在了老太太手里,侯夫人也懒得装了,她毫不示弱地来了句,“不客气!”
气氛很不对劲儿,原主大哥大嫂都没有出头的心思,旁人更不用提。
老太太把方子拿在手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分辨或是追究,而是简单粗暴地终结了“一触即发”的气氛,“都出去,回自己的屋子去!”等屋里儿孙们都站起身的时候,她又补了一句,语气颇为严厉,“老大媳妇,你留下。”
老太太口中的“老大媳妇”指的自然是侯夫人。
侯夫人再次低下头去,“是。”
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原主大哥还特地凑上来问,“到我那儿去坐坐?你不在府里,不知道侯夫人这些年有多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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