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宛如炸雷一般再次在耳边响起,与剧情里的女主形象重合,看着儿?杀死生父她无能为力,儿?尝到甜头又亲手除掉她想一了百了……回想起儿?把毒酒推到她面前时她简直痛彻心扉,郭宛平声泪俱下,“是我想有娘家依仗,才让你重用他!”
颜端拍了拍郭宛平的后背,“上辈?的谋主时日无多,咱们的儿?……我爹都没把我这个不肖?怎?样,别让咱们的儿?出了吧。”
郭宛平哽咽出声,“好。”
被老乡典型,郭宛平彻底没了“高高在上局外人”的姿态,她在颜端怀里泪流不止,真心实意地表示“去他娘的儿?,在我这儿你最重要”。
颜端虽然清醒了不少,但他依旧是个恋爱脑,而且他再怎?思量权衡上辈?得失,都得承认宛平完全没有对不起他,因此在一半天里宛平反应有让他疑惑的地方,他都不想深究。
郭宛平哭够了,便告诉颜端:脑?里多了份记忆后她不知所措,正好侯夫人问话,她在不安之际被侯夫人套了话出来,侯夫人立即请来了侯爷……
反正这种时候她都没有卖掉自己的老乡。
两个人拥抱着互诉了会儿衷肠,相视一笑决心重新开始,且达成了一致:不要孩?。
晚上,全家一起吃过饭,颜端拉着郭宛平一起跪在了覃静州和泠境面前。
覃静州悠然一笑,“这?快就和好了?”
泠境也忍俊不禁。
颜端扭头看望因为尴尬而面色微红的宛平,再转过头向父亲坦诚,“我和她成亲,不想要孩?。”
覃静州和泠境还没什?反应,坐在他手边的颜竣和颜韵全惊呆了——这个世界一样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在这兄妹俩听起来弟弟这番话跟“我既然不孝,那再不孝一点也没关系”没有区别,他俩很想问一句:小弟,你怎?敢?!
覃静州不由失笑,“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做主便是。”
饶是颜端早就预料到父亲足够开明,得到这样的允诺,他还是面露喜色。他恭敬又诚心地磕了个头,谢过父亲,便拉着郭宛平跑了。
颜竣和颜韵满心疑惑,但是兄妹俩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想当出头鸟问问老父亲是怎?想的。
然而兄妹俩是没有问出口,但他们把疑问写在了脸上。
覃静州不好跟他们解释他们的弟弟弟妹正处于应激状态,只对他们说,“让你们母亲教教你们。”
泠境笑了笑,“你们活着的弟弟,你们八字都没一撇的侄?侄女,谁更重要。”
颜竣和颜韵若有所思。
而颜端一番剖白后整个人轻松不少,他一边养病一边搜肠刮肚地回忆还有哪些人上辈?曾经偏向郭家,又或者在朝堂上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