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毓看到这里,赶紧给助理打了电话,助理如实作答:好像是有人抓到了老板您出轨的证据,太太当时出门要见这个人……
顾毓当时脑子都在嗡嗡作响,他要跟岳母解释,岳母拒接他的电话,发消息又不回, 他联系小舅子,小舅子一样不接不回……说实在话他是有点心虚的,不敢直面岳母, 打算通过交情不错的小舅子迂回一下,这才亲自跑到小舅子公司来堵人。
顾毓此时和小舅子面对面,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一通, 最后诚恳道,“我没有出轨, 没有外遇,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昀昀!我只想昀昀醒过来。”
靳元晟挑起一边眉毛,“所以你来找我就只是说这个的?”
他忽然在顾毓肩头看到一缕黑气,想起上午他爸一柳条从他身上抽出来的也是这种黑气,他瞳孔骤缩,猛地起身拿出静音的手机要给他爸打电话,不忘告诫顾毓,“你先别动。”
话音未落,天花板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一块板子正中顾毓脑袋。
天花板上的杂物纷纷下落,就在吸顶灯即将拍到靳元晟脑顶,靳元晟清晰地感到自己裤子口袋烫了一下,接下来眼睁睁地看着灯罩在空中十分诡异地扭曲了一下,最后落在桌子上碎成好几块。
靳元晟还保持着手攥手机的姿势,另一手从裤袋里抓出一手灰,然后就和捂着额头的顾毓面面相觑。
顾毓是被天花板砸了一下,但既没被砸傻也没被砸瞎。看到半空骤然改变下落轨迹的灯罩以及小舅子手里那坨灰,见多识广的他都不在乎火辣辣正出血的额头,眼里有光,“我……能见见咱爸吗?”
靳元晟:……
他打开会议室门,把听见动静的众人放进门,“你还挺会顺杆爬的。”不过……顾毓身上的灰黑之气也只是淡了一点,没有完全消失,他是得问一问他爸,他险些脑袋开花,究竟是因为谁。
靳元晟倒是挺淡定的,可他的上司吓出了一身冷汗。
公司规模不小,有医务室也有值班的医生。医生给顾毓处理伤口,公司高层悉数出面给顾毓赔不是,而顾毓也显得通情达理,但注意力自始至终都集中在自己的小舅子身上。
靳元晟都没有他爸的电话,通过他妈拿到爸爸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出事了,”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要见顾毓吗?”
靳元晟听他爸说了句“你俩都过来”就挂了电话。他看向额头贴上大块创可贴的顾毓,“你要先去医院还是……”
顾毓坚定道:“我跟你走。”
然后他俩就在公司高层的目送下一前一后扬长而去。
公司位于京市CBD,距离左家花店实在不远,二十分钟后两辆车便一前一后停在花店门口。
顾毓知道轻重,让司机和助理留在车上,自行下车,看看周边环境,心说老婆和小舅子的亲爹把店铺开在这里,家底很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