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出征前和公主成亲,即使公主有言在先婚事不必铺张,雨家这边又如何肯轻慢。
以前雨氏嫡支可能只打算投资看看,然而在他们没商量妥当,他就做了状元点了翰林,还即将尚公主,雨氏现任工部侍郎的族兄也不等老家族老们的消息了,直接全力支持已然出了五服的族弟。
所以婚事目前是由雨氏族兄的管事与那位主动投奔的族叔一起操持的,覃静州只管每天听汇报在大事儿上拿主意。
听到公主那边的管事和内务府官员都十分好说话,全是因为老爷的缘故,覃静州只是笑了笑,随后又让侄儿和小妹跟着管事们学一学,顺便长长见识。
他最后不忘许诺,“等我立功归来再给你们说亲事。”
侄儿和小妹都红了脸。
另一边领了差事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六皇子磨磨蹭蹭地回到母妃宫中。
满心期待能将功折过的贵妃听说宝贝儿子不能跟着大军亲临战场,失望至极——即使是出征,大家都知道刀剑无眼,但谁又会真地让皇子冲锋?所以儿子跟着大军去讨伐礼王,根本就是刷军功去的!
偏偏皇帝不给机会,就意味着皇帝已经不信六皇子,也不信任她这个贵妃了。
贵妃按着心口,悲从中来,“是娘害了你!”
六皇子虽然心里也有些埋怨母妃,但没有母妃他必然跟老六老九一样,“母妃千万别这样说!只有咱们母子……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四个字一出,贵妃直接飙泪,“我的儿。”
六皇子上前,按着母妃手背,“立功也不只立军功一项……儿子曾经和礼王世子往来过几次,很是知道礼王世子一些不为人知的产业。父皇有心将礼王跟慕容氏余孽一锅端,实际上儿子清楚,礼王和慕容氏余孽关系可没那么好,真正和慕容氏一条心的,应该是礼王世子。他和我吃酒时一直带着的外室,也是慕容氏血脉。”
贵妃瞪大眼睛,“什么?儿子,你的意思是……”
六皇子苦笑一声,“礼王许是被他儿子坑了,他大约不知道慕容氏如此猖狂,借着礼王布置在宫中的钉子四处下药。慕容氏有秘药,要挟人都不用银子的。礼王他们走得匆忙,儿子不信没有‘好东西’剩下来!纵然城里可能被父皇清理过一遍,郊外的庄子……”
贵妃猛地抬头,“人手你不用着慌,母妃去给你借人!”这种清扫礼王世子和慕容氏的机会,怎么能和旁人分润?!
大梁太子有太子卫率,听命于太子的亲兵大约有三千人。而大梁的皇子们可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他们出门只能带着二三十人的护卫。
算上轮换,能使唤的兵士不过百人,指望这百来人去抄礼王世子参与的家底,简直就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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