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他终于肯正眼瞧瞧他这次的便宜儿子雨德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雨德沛真是一次就让老爹给打怕了,“人家看上的是我的脸。虽然那位贵人没说,但她是想把我送给更厉害的贵人……我知道我得以色侍人,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进身之阶。”
覃静州越发欣慰,“你竟然不是智障。”
雨德沛:……
然后他就委屈地哭了,“我也不想赌,可满心怨气无处发泄,赌钱能让我暂时忘了这些烦恼!我也不是故意对小鹂动手,就……脾气上来,完全管不住自己!”
说着他四肢并用,爬到他爹跟前,一把抱住他爹的胳膊,“爹,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雨德沛哭得有点撕心裂肺内味儿。
于是动静比较大,吵到了隔壁住着的家人。
片刻后门声轻响,覃静州望过去,就见甜妞站在门边,一脸纠结,“爹爹?”
覃静州甩开不肖子,等闺女扑过来,他直接把闺女抱在怀里,“你小姑姑让你来劝我的?”
甜妞连忙点头,声音软软糯糯,“嗯!爹爹不要气到了。”
覃静州听得心都酥了。
他抱住女儿,转头扫了眼不肖子,“我相信你刚才说的是实话。但撺掇你祖母卖掉你小姑你小妹,只怕同样发自你的真心。”
雨德沛的心思十分好猜:他都掉进了火坑,怎么能接受小姑和小妹还清清白白?而一旦卖掉小姑和小妹,祖父伯父们知道,他祖母纵然不死也会被关到死。
核心想法就是我不痛快,全家一起完蛋。
雨德沛果然不吭声了。
覃静州继续道:“我也就是坑钱,你是要命。论卑鄙下作,我不如你。”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的身契也在对方手里?”
雨德沛轻轻地“嗯”了声。
覃静州捏住不肖子的脸蛋,“一张身契而已,看把你吓的。出息。”
雨德沛小声道:“爹,那是死契!”
覃静州抬手一巴掌按在不肖子的后背上,“处理死契很简单啊,处理契书本身,或者处理掉持有契书的人。礼王一家子都是不择手段的人贩子,我替天行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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