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啰里啰嗦地一堆,安泰侯和祁二一通许诺立誓,看似君臣相得,而萧皇后和吴大人忧心忡忡,就在这个时候覃静州出声问:“兵饷粮草怎么说?”
此言一出,快活的空气顿时凝滞。
要不是皇帝赈济不利,南方的藩王和勋贵们也不会趁机四处开设粥棚施粥,借此机会大肆招募强劳力以及收拢民心。
话说回来,皇帝想赈济不利吗?
当然不是。皇帝哪里不懂得民心者得天下?
可一方面他派去的官员对他倒是忠心,但吃拿卡要贪墨赈灾钱粮一样不缺;另一方面皇帝能拿出来的钱粮比较有限也是事实。
连赈灾钱粮都抠抠索索,他又能拿出多少家底来供应南下平乱的五万大军?
所以皇帝明显迟疑了一下,“总不会短了大军的吃喝。”
萧皇后也在此时开口,“起码一半年的兵饷是足够的。”
覃静州:……
不是,你们究竟怎么看我的?怎么看法都这么……跟精神分裂似的?
既觉得我不会轻易就范,不惜用萧皇后来威胁我,接着还找了三个要么跟我有仇怨要么有直接利益冲突的能人来限制我,偏偏相信我做了这个大将军还会按照你们的计划来任劳任怨,在粮草兵饷上做文章我也会默认?
所以在这些人眼里,我一旦答应当这个平南大将,接下来你们无论怎么对我,我都得忍了是吗?
覃静州端详了皇帝一会儿:所以傻叉果然都是抱团的。
系统很应景地提醒,“想想你老家那个世界的靖康之耻,这才哪到哪儿?我估计……他们觉得你也挺想赶紧掌兵赶紧离开京城,然后赶紧去南方猛削藩王们再被藩王们联手淦死,两败俱凉最好了。”
“有道理。”覃静州笑了下,“那我更得多要点钱粮傍身再离京。你说为了让我赶紧滚蛋,靖王愿意出多少?”
等带兵到了南方,皇帝用断掉兵饷逼迫他出兵作战,他也是不怕的:狗大户那么多,还能饿着他不成。
所以覃静州也没较真,从乾清宫离开后连糟心闺女都没见,就直接回家去了。
祁贵妃得知承恩公不见女儿,还挺高兴,“这是又被气着了?”
通过皇宫一条不为人所知的密道前来探望贵妃的靖王也气着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全乎,皇帝凭什么觉得承恩公会吃这种哑巴亏!他带兵南下,借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怎么办?不怕他拥兵自重吗?我巴不得承恩公和皇帝翻脸,多削几位不可一世的老王爷,只是承恩公到时候实力不能太强,不然咱们处理起来就太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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