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甚尔没有哭着跑回来说不要去幼儿园。)
对于目前。
樱子无比满意。
她跟往常一样温柔地对待甚尔。
她让诅咒们躲在了隔壁的书房里——天知道这个书房根本不会有人用。
她温柔地,耐心地一点一点抚摸着这个完全不知道长相的诅咒。
然后。
“拜托你了,漏壶。”樱子无比温柔,无比平静,“先把隔壁的房子烧了吧。”
“然后,火势蔓延开吧。”
漏壶答应了这个无法被理解的要求。
——其实可以直接派自己去杀了对方的。
——为什么不这么做?
——直接干掉那个混蛋,不是更好吗?
漏壶无法理解,但是这是樱子的决定。
他无从干预呀。
他答应了樱子的所言。
熊熊烈火燃烧起了整个房子。
火势极为猛烈,在消防车来到之前就蔓延到了隔壁两三家房子。
配合着那宛如黄昏时刻的红晕,这一幕在樱子眼前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她伸出了双手。
那双手在黑暗中无比的妖娆。
她拥抱了火焰。
拥抱了黑暗。
*
“请放心,您的……令堂并无大碍。”
本来的舌头里打成了结,他磕磕绊绊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医生安抚着这个看似凶狠的少年,“小孩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已经一个晚上都没睡觉了。”
“被你母亲知道,肯定也会担心的。”
伏黑甚尔没有说话。
他的喉咙干涩到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茫然的看向这个世界。
这个窗户。
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缓释自己这个有能力者却无法保护母亲的存在。
“在所有伤亡之中,您的母亲受伤最轻,只需要住半个月的医院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隔壁那个……可是连脑子都烧没了呀。”
医生唏嘘地感叹着一切。
“是吗……”
伏黑甚尔觉得,自己的出生恐怕真的……会给家人带来不幸。
母亲死了。
老婆死了。
自己的孩子估计也会步入这样的命运。
“啊……”
“病人动了!”
医生赶紧将伏黑甚尔推出了病房大门。
“准备手术!”
伏黑甚尔讨厌医院。
他无比厌恶着医院。
可是现在,他趴在门口死命着听着屋内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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