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琛顿了一下,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一起吃饭。
吃完饭苏软就去刷牙洗澡,等她上了床,鹿鸣琛也赶紧洗了个战斗澡出来。
看着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的苏软,鹿鸣琛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躺下的时候痛苦的“嘶”了一声。
苏软果然睁开眼睛,鹿鸣琛拧着眉揉着腰,“在车上坐了两天,没来得及放松肌肉,腰和腿都有点疼,没事,你睡吧。”
于是苏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鹿鸣琛:……
谁说苦肉计管用来着?
鹿鸣琛默默的躺下,盯着苏软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鹿鸣琛睁开眼睛,看着动都没动一下的苏软,察觉到了不对劲,“苏软?”
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湿意。
“苏软!”他连忙起身开灯,把苏软扳过来,就见她眼珠在眼皮下乱转,脸上都是冷汗。
鹿鸣琛赶忙下床去拿了毛巾来,等给她擦汗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手脚冰凉,身体僵硬,都是极度恐惧的表现。
鹿鸣琛对于她这种非要一个人硬抗的倔强既无奈又怜惜,扶着她起来道,“去洗个澡,小心着凉。”
苏软默默的起身,鹿鸣琛跟着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我就在这儿守着。”
等苏软洗完澡,鹿鸣琛强硬的把她连被子捞起来抱进怀里。“别怕,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他摸了摸她冰凉的额头,学着她之前对他的样子,笨拙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脊背,“睡吧,我在呢。”
终于,苏软犹豫的伸出手,慢慢的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哑声道,“我捅了那个人一刀。”
鹿鸣琛覆住她的手,不由顿了一下,这只手这么纤细脆弱,他想象着她故作镇定恐吓歹徒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刺,轻声道,“你做的很棒,他罪有应得,你不捅他,自己就危险了。”
苏软又小声道,“如果你没来,我今天是不是就死了,我妈……”
鹿鸣琛揽紧她,“没有如果,你还活着。”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将她的头按在胸口,鹿鸣琛拍着她的脊背,“别想了,先好好睡一觉,乖。”
苏软听着对方胸口有力的心跳声,身体终于渐渐放松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鹿鸣琛低头看着她瓷白的小脸,怜惜的摸了摸。
第二天苏软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靠在鹿鸣琛的怀里,即使隔着一层衬衫,对方皮肤透出来的温度依旧能驱散她身体里的寒意,让她无比安心,也让她懒洋洋的不想动。
床头的电话响起,靠在床头的鹿鸣琛正想说话,就见前一秒还睁着眼睛不知道想什么的苏软立刻闭上眼睛,像个害怕被抓包的小孩儿似的。
鹿鸣琛失笑,她大概不知道他能看清她的动作。
轻手轻脚的把人放下,转身接起电话,是市局打来的,说让苏软一会儿有时间去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