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整天说胡婶子是李若兰当年的好友,李若兰能顺利离开对方帮了不少忙,还总是想着挑拨他们父女的关系,苏软因此对胡婶子敬而远之,能不理会就不理会。
……
【如果你想妈妈,或者受委屈了,就去找胡婶子,她有妈妈的电话,妈妈去接你。】
苏软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倔强和偏执,明明李若兰给她准备了那么多条路。
就像今天拿到包裹,根本不是老天待她不薄,全部都是李若兰处心积虑的结果,这样的信也许不知道写了多少,只要她起了一点想要找妈的心思,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李若兰。
可是她都做了什么呢?因为害怕会动摇,就坚定的固守着自认为的仇恨。
只为了证明不是李若兰抛弃她,而是她不要李若兰,努力的维护无耻的苏家,伤害着真正爱她的人,想让对方后悔,这样的她和苏文山有什么区别呢?
手腕上传来痛楚,苏软看着手腕上扣破的皮,深深吸了几口气把那些自厌的情绪压下去。
错了就是错了,老天都已经给了她机会改正和弥补,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颓丧呢?
苏软把牛皮鞋穿在脚上试了试,果然刚刚好,想了想,把红裙子也拿出来,一起塞进包里,去市里就穿这一身了。
把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好,苏软才想起来数自己今天赚的钱。
苏文山来的不算早,而且因为他的催促,后面卖的反而有些快,她拿出来的那些发圈全部都卖完了。
收益比昨天还多了五块钱,七十二块钱,如今她自己赚的积蓄总共有一百四十六。
从苏文山那儿坑来的五百和李若兰汇来的五百共一千。
苏软想了想,从一千里抽出来两百和她自己赚的钱放在一起,剩下的九百她打算去市里办个存折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苏软起了个大早,做饭的时候老太太追进灶房里,忽然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青青和你二婶儿怎么样了?可千万别胡来。”
“唉,说起鹿鸣琛,怎么会变成那样啊,小时候长得别提多漂亮了,跟观音身边的玉童子似的,谁见了都想逗一逗,也爱笑,看着能让人心都化了。”
“还特别聪明,我记得三四岁的时候,她妈教他的唐诗三百首就都会背了。”
“……说起来,小时候他确实最疼你呢,你那会儿喜欢跟在大孩子们屁股后面跑,就他最照顾你,给你摘果子,抱着你过水坑……”
“……你棉花那个小名还是他给你起的,不过只能他叫,成天棉花妹妹长,棉花妹妹短的,但只能他自己叫,别人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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