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言师担心自己阻止她的动作会让她转而继续伤害自己,就有些无奈但也不抗拒地被她吃豆腐。
深川绮礼接吻的时候像是在啄,浅浅的,也不会张嘴,衣服因为刚刚的动作向上蹭了一下,露出白皙的腰肢,狗卷棘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触碰到了那块肌肤。
——恋爱之后的步骤,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狗卷棘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努力把思维拉的远一些,这么想到。
她在一个小时过后终于安稳下来一些,而狗卷棘的睡意也消掉大半。
持续了多次的亲吻,紧紧环抱着自己腰部的手,无意识地乱蹭……这个,实在是太挑战男子高中生的忍耐力了。
狗卷棘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把自己已经飞到九霄云外的困意拉回来,刚要起床,深川绮礼又在怀里缩成一团,死死缠着他不放手。
狗卷棘终于放弃了起身去沙发上睡的想法。
少年有些自我放弃地想到: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已,明早深川绮礼醒过来在和她解释……吧。
困意像是潮水一样涌上来,狗卷棘贴了贴她的额头。
……
深川绮礼的意识沉坠,她又做了一个梦。
纯白的梦境驱散了黑色,她每每向前走一步,地面上就像水面那样泛开一圈一圈。
很陌生,但是很安静。
深川绮礼环视周围,她蹲下身向下望,在白色的海洋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她看见自己腰间佩戴着枪,金色的眼眸中被冰冷的情绪完全覆盖,黑色齐肩的短发干净利落——这是她在几年前港口黑手党时候的样子。
深川绮礼抽出了枪。
黑黝黝的洞口对着倒映中的人的额头,深川绮礼的手动了动,食指即将扣下扳机。
她突然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晚安。
深川绮礼睁开了眼睛。
下唇还有刺痛感,她有些记不清楚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敲响了男朋友的房间门……少女呼吸停滞了一秒,缓缓抬起头。
少年安静的睡颜近在眼前,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呼吸之间,颈部至肩胛的位置随着小幅度起伏,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没有给她多大的重量,狗卷棘浅浅皱着眉,看得出咒言师睡得也并不是那么安稳。
他的嘴唇似乎有些肿,白皙的脖颈上有些不明显的红痕,光线昏暗,但深川绮礼还是看见了牙印。
深川绮礼: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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