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担忧着,一边替孟筠寒喊了大夫过来。
且应付着吧。
五爷,快回来了吧?
一会后,大夫替孟筠寒看诊,身上的外伤过重,幸好没有内伤,只需要敷药治疗,好好静养便可。灵竹和文汐两人随大夫出去配药。
文榕榕替孟筠寒擦身体,看到了她身上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痕,不禁大骇。旧的伤疤狰狞地挤皱了雪白的肌肤,留下一条红印,其上却又添了新伤,血痕可见。
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文榕榕替她换上一条干净的衣裳,将她握在手中的纸张放在她的枕边,因为她知道她将这张纸——义绝书,视为自己的生命吧。她掖好被子,正准备转身出门的时候,听见孟筠寒又呢喃着五爷五爷,不知为何,她的心脏一痛。
五爷和她是青梅竹马,曾经有过婚约,如果五爷当年没有出事,他们会顺理成章成婚,而她和五爷将会是陌生人……
又或者没有圣上的赐婚,孟筠寒会一直陪在五爷的身边,不离不弃吧……
关好门出来之后,她看了一眼夏侯临,眸光带了几分深意,带着他去往五爷的书房。她直截了当问道,“她是怎么回事?身上的伤,可是邵斐造成的?”
能够长期对一个人实行暴力,必须是她身边的人,而那个人不做他想,文榕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邵斐,孟筠寒的丈夫。
那个曾经是集贤院孟大学士最看重的学子,更是孟大学士亲自给他和自己的女儿指了婚,却没想到……
“就是他。”夏侯临点头。
“她身上的伤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或者几个月能造成的了,而是经年累月,这么长时间来,邵斐一直虐待她,她到现在才说吗?”文榕榕问道。
夏侯临紧皱眉心,嘴唇翕动,却是没说话。
“还是你本就知道?”文榕榕看着他的反应,有所猜测,“是她不让你说的吗?到底是为什么?你们,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没有及时救治,你可想而知……”
“因为……”夏侯临的睫毛微颤,看向文榕榕,“因为,五爷。”
“这件事情要从太久以前说起了。”夏侯临看了她一眼,果然看到她微变的神色,继而坐到扶手椅上,慢慢道来,“当然的五爷身受重伤,一人带着圣上回到城中,圣上是获救了,可他却重伤不愈,成了痴傻儿。”
“也是那个时候,他们退亲了,从此嫁娶,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