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将宴会厅里的喧闹一并丢去了。
孟禾提着裙摆追出来:“你就这么走了?”
她追的急, 有些气喘, 但握住他手腕处的力气却不小。
慕谦泽由她抓着:“有些事需要处理。”
“可宾客还没送完。”孟禾还未放手:“非走不可吗?”
他垂了垂头:“是。非走不可。有些事情,我们早就谈过的, 不是吗?”
孟禾将手松开了。
的确,他们在开始前就已经达成了某种不成文的规定。
她也以为,自己在港边应允结婚事宜时就想的很明白了, 与慕谦泽联姻,她能得到什么,又将失去什么。
或许反射狐太长的缘故,她直到此刻亲眼看到这个男人扔下她决绝离开时,心里的不甘才开始泛滥,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那个女人, 她好像再也无法坦然的看着自己还未进入婚姻,就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慕谦泽已经走远,他将领带扯下, 随手丢在后座。
路上, 手机无休无止的低鸣, 他扫了一眼,是慕恭山的来电,他几乎没什么犹豫的果断掐灭, 绝情的姿态,跟在宴会厅里周到随和大相径庭。
他心里笃定,依照慕恭山跟孟禾的能力,一定会游刃有余的将接下来的场面做好,毕竟这是他们擅长的东西。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刮滑在玻璃上吱吱作响。
慕谦泽将车开到与桑倩约定好的单元楼栋前,老远就看见桑倩托着温眉站在大厅里。
他打着伞从车上下来,欣长的腿踩在浅薄的积水上。
这是桑倩第一次见他,理科生词汇量匮乏,无法用华丽的辞藻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的颜值,只知道,眼前这个人长得很好,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好。
“谢谢你送她下来。”
桑倩本就陷在他诱人的皮囊里,他一开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又让她恍惚更甚。
慕谦泽抬了抬伸过去的手,又唤她一声:“现在把她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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