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儿都看开了那样。
赵一白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只能冲她笑笑:“我知道了。”
他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温眉了然于心,打断了他:“一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什么都别说了,不合适。”说罢,她抬头看他,淡笑着跟他挥手:“你走吧,今天谢谢你了,以后就不必理会我的家人了。”
所以,慕谦泽跟郝医生从大厅进来时,正好看见温眉跟赵一白挥手道别的模样。
大概是医院灯光太满,放大了他们脸上客套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倒像是藏了很多隐晦的甜蜜。
慕谦泽停住了脚步,郝医生顺着他的眼光看向缴费处:“怎么了,慕总?遇到熟人了?”
慕谦泽曲着手指,往温眉那处抬了抬:“二号窗口,倒数第十位,穿着米色大衣的女士叫温眉。麻烦郝医生安排一个特需号。”想着郝医生刚刚问的那句,遇到熟人啦?他又补了一句证明他们关系的话:“我女人。”
郝医生并不诧异,纵观他手里的VIP病人,哪个不是家世显赫,这些人身边偶有几个红颜知己并不稀奇。
他点了点头,将慕谦泽引到电梯口:“特需号我马上安排。另外,老爷子的药,我已提前取好放办公室了,你跟我去办公室拿就好。”
他们走进电梯,郝医生已经开始例行询问老爷子的身体近况。
……
温眉快排到窗口时,被一个小护士叫走。
小护士递给她一张挂号单,跟她大概说了情况,还有问诊的地方。
温眉也猜不透缘由,带着温母半信半疑的上去了。
直到专家给温母诊断完,温眉跟他道谢,他才笑着多说了一句:“温小姐客气了,帮我跟慕总带个好就行。”
温母跟她并肩从诊室出来,看着舒适的环境,揣摩着医生口里说的慕先生,开口问温眉:“这特需号不便宜吧?那个慕先生是谁啊?很厉害吗?”
温眉蹙着眉,正在思考慕谦泽从何得知她的行踪,被温母的问题拉回神,她翻了翻缴费单,眼皮都没抬一下:“谁都没你厉害,手腕骨裂,你还能忍一个星期,坐长途汽车,舍近求远的来找我替你治病,你也不怕拖残废了。”
温母气结,来不及展现自己的愠怒,温眉已经走出去好远。
她缴完费,又带着温母在住院部的护士台办好了所有入院手续,最后将单据递到温母手里:“入院办好了,押金也交了,医生会给你安排治疗,有什么不懂得,你就问护士。我有空再来看你。”
温母不悦的从她手里将单据拽过来:“来不来随便你,你放心,治好了,我就回去。”
温眉没有跟她置气的兴致,沉默着走向病房门口。
“你可以不跟我说慕先生的事儿,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道德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做。我不想晚节不保。”
温母的冷言冷语从后面传来。
温眉冷笑一声。
竟不知从何时起,她们母女已经习惯了这样另类的关心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