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这样笑着,但郑玉磬却看得出来他心下实则怏怏。
“江院使说那些东西与近来服的药相冲,劝朕最好不吃,”萧明稷抬头望向她,神情平静道:“可是朕后来想,音音一月也不会到紫宸殿来几次,你本来就不爱吃避子药,万一你肯,现服可又得等那药生效,等你没了兴致就又不成了。”
他已经好多了,除了偶尔高烧,那骨折处带给人的折磨由痛彻心扉的剧痛转为酸痒,太医们说那滚落卸劲的时候皇帝免不了受些外伤,如今这样也算正常,只要精心养着,不要活动过多令内脏出血,倒也没什么可令人担心的。
他日日吃那些滋补的药膳,却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身侧又有温香软玉,哪怕让女子主动有些不自在,但也早早打了这样的主意,每回她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前修整仪容,只有病弱而无邋遢,让音音多注意自己一些。
只是这些郑玉磬却是看不明白的,他早知道音音心软好说话,秦君宜与宁越之所以能叫她记挂,无非就是皮相还好,看着惨些,只要他能叫音音知道他受苦最多,音音就一定更会心疼他。
郑玉磬听他这样说,檀口半张,但是见一贯好强的他眼角隐有泪痕,不知道是被舒服哭的还是心酸哭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这些日子来得还不够吗,你既然用了药何不早说,平白叫人担心?”
“那怎么够,音音若是再多来一些才好,我时时刻刻都想见到音音。”萧明稷侧过头去,避开了郑玉磬想要为他擦泪的手,“其实我也知道音音如今不适合再有皇子,不过是想要音音一份心意而已。”
他原本以为只有女子被男子送入极乐的时候才会有哭的念头,但是音音那样在上面待他,似乎也有别样的滋味,就算是丢人,好在也没有别人瞧见,叫她心疼多一些也算是好事。
“音音这里生得这样好,怎么藏在衣衫里面,不肯叫郎君尝一尝?”萧明稷再度看向她的时候似乎有几分失落,“是郎君服侍你服侍得不好了?”
他的目光带有渴求,仿佛那处是什么无上美味,郑玉磬在避子上的事情放下心来,自然也有了闲情逸致,多少有些误会人的尴尬,见他可怜,一时心软,就半褪了罗裙,捧着那对盈盈送到了他唇边。
“三郎这副模样倒像是还没断奶的小狗,”郑玉磬将人揽在怀中,真心觉得他这一摔,摔得最惨的只怕是头,连性子都变了,“原先忘记是谁养了一只,倒是可爱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