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被朝政拖得有些疲惫,但是来到锦乐宫中的时候,依旧神采奕奕,就连素日惯有的冷肃神色都柔和了几分,他本来就是遗传了皇族的好容貌,当他气定神闲、面有欣欣然之色地踏入锦乐宫,叫郑玉磬都有些吃惊。
不过她身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厚被子,只是通过珠帘瞥了一眼,迅速又变成了那木头人一般的冷淡神色。
也对,他如今到内廷来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到底不是从前,他要得意也是正常之心。
“母妃怎么将自己裹得这般严实,是长安入秋太冷了么?”
萧明稷已经听闻过了白日里的事情,但是郑玉磬一贯就是如此,他对万福的战战兢兢也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只是吩咐人重新上了许多酒水与点心。
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美人近在眼前,萧明稷反而不急于将她推入绣榻,而是似乎很是体贴满意地吩咐人:“送几盆炭火进来,给郑母妃驱寒,母妃也过来陪朕喝上几盅,驱寒也好。”
屏风已经不知道被人弄到哪里去了,他坐在罗汉榻上,隔着一道什么也隔不住、藏不了的珠帘,看着榻上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实的郑玉磬,玩味一笑:“难不成母妃是一见朕的面便急不可耐要自荐枕席,连一盏酒的功夫都等不得了吗?”
“其实郑母妃也不必如此,”萧明稷面上的笑意忽然消失了许多,他上下将郑玉磬打量了一番,仿佛她裹不裹那一层锦被都是一样,轻蔑道:“您全身上下哪一处朕不曾瞧过,何必多此一举呢?”
“皇帝,你够了!”
郑玉磬围着锦被起身,她羞恼万分,连冷若冰霜的面颊也因为见到他后而带了些怒意的红,再也绷不住,她一字一顿道:“你阿爷与弟弟都在,难道你就是这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人君吗?”
她一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这个时候倒是不避讳萧明稷的眼神:“皇帝大概想不到我已经为上皇怀了皇嗣,太医署诊脉是两月有余。”
其实郑玉磬也知道萧明稷对她这般不肯放过,自然早就知道她重新有孕的消息,可是她还是要说出来恶心他一番:“以皇帝今时今日,怕是也不缺少女子相伴左右,难道还非得为难我一个有孕的妇人吗?”
她知道,他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不允许任何男子在自己的身上烙下痕迹,便是他的阿爷也是一样,更何况还是一个要挂在身上几个月的孩子。
“郑母妃说的极是,卿年过双十,又是怀身的妇人,朕若是想要,自然能寻到比你更好的美人。”
萧明稷听完她的话之后果然面上有了些阴戾色,起身向前,将她身上裹着的锦被直接拽落在地,露出内里的无限风光与聊胜于无的轻罗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