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建业的家人,她私下里也一直安排得很好,他与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自己保他荣华富贵,断不会有反水的念头。
萧明弘的那一声打破了御书房其他人的安静,圣上略有些疲惫的坐在御座上。
地上,是一根已经被宝剑劈成两半的骨头。
“贵妃,楚王指秦王并非朕亲生之子,而你混淆皇室血脉,你有什么好辩解的么?”
圣上的神色虽然冷厉,虽然他一句话可以决定地上所跪女子和她所生孽种的生死,但是听见自己曾经疼爱了那么久的女子与孩子悲戚如斯,天子内心的酸涩并不比郑玉磬少一分半点。
但是正因为这样的酸涩,才叫那份心内的钝痛愈发强烈,喉头隐隐腥甜。
那是他疼爱了许多年的女子,两人之间经历了许多,他也不想因为一个儿子突如其来的指责,而叫她难受,又与自己离心生分。
但是萧明辉却似乎极有把握,跪在御书房外死谏,结果呈上来的东西叫天子也大吃了一惊。
郑玉磬听见圣上这样冷淡,虽然还不知道萧明辉做了些什么,但心内却隐隐失望,她站起身道:“圣人如今这般,大概是已经信了大半,我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圣上是不信她的,哪怕如此宠爱,也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但是她略带有哭颤的声音落在圣上耳中,却是格外的刺痛心扉。
那盛满了冷茶的白胎薄瓷在她的裙裳边四分五裂,叫元柏正在哭泣的声音都顿了顿,郑玉磬下意识护住了元柏,望向圣上的时候满眼不可置信。
“合血做过了,滴骨也验过,”圣上抬了抬手,叫人将证据都拿给了郑玉磬看,一字一顿道:“贵妃,你好得很啊!”
第53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合血或有谬误, 滴骨法又从何而来?”郑玉磬将孩子揽得紧些,抬眼看向萧明辉,“不知道楚王献上来的是什么骨头,叫圣人这般疑我?”
宁越说前几年有人发现过秦君宜的踪迹, 令圣上颇为恼怒, 下令一定要捕杀, 但是直到去年, 郑玉磬依旧会收到来自洛阳的书信,他好端端地做着萧明稷的幕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