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开口就想反驳，但他一瞬间想到了些东西，眼神一变：“你知道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

他想到了毁灭博士，那个控制狂经常会在他周围安插所谓的卧底。

“你收买了谁？约翰，吉姆，还是……汉特？”

听出了他话中的犹豫，托尼解释道：“额，你知道我一般不会使用这种手段的。”

林风：“也不一定，我们都知道你和毁灭博士在某些程度来说是竞争对手，虽然我也是刚知道的。”

“好吧。”托尼摊摊手：“你要知道，毁灭博士的东西并不那么完美，他总是执意于提高自己的武器，但却总是忽略自身的东西，比如他的安防系统，你明白吗？”

林风沉默片刻：“……需要我转告他吗？”

“不。”托尼阻止：“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伊森，或许你认识一个来自格米拉的伊森吗？”

“如果你说的是带着眼镜，个头不高的男人的话，是的，我认识他。”林风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淡然道：“鼎鼎大名的钢铁侠居然也会对一个小小的医生感兴趣吗？”

托尼盯了他片刻，才开始讲道：“昨晚在酒吧你喝的连住址都不知道了，我就送你回去，但你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那个地方是我经常去的。”

讲到这里，他的眼里划过一丝悲伤。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喝醉之后带我去我朋友的墓地，抱着他的墓碑哭吗？”

托尼的表情是在公共场合上从未有过的认真，这让林风觉得自己也必须对他回以相同的态度。

“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伊森是我的舅舅，我的全名是安伊森，随我父母的姓，许多年前我的母亲和他一起离开家乡来到这里，但因为一些事情两人分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舅舅的信息，直到我得到他去世的消息。”

他看向托尼，目光中带着询问：“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托尼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变成钢铁侠的那段事情告诉了他：“我曾经去查过他的信息，但他说过自己没有家人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动了动嘴唇，手心冒汗。

林风阻止了对方想说的话，他出生以后并没有见过舅舅，只是听母亲讲过这段历史，然后偶然才知道了男人去世的消息，但因为并没有见过面所以心里只是觉得遗憾。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并不能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我对那个舅舅来说只是陌生人而已，你需要征得原谅的人不是我。”

林风这话多少有些冷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的说出那两个字，原谅托尼的也从来不是他或者舅舅，这件事恐怕只有托尼自己没有意识到。

“先生，波兹小姐给您打电话，现在接听吗？”

人工智能的声音温和地说着，打破了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

托尼声音有些沙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