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伸手托了我一把,让我靠进沙发里,起身说:“我去倒杯水,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再喝了。”
“唔,我喝得完……”我迷迷糊糊应到,听着他走动的脚步声撑了一会,还是败下阵来,迅速向睡意投降。
沉入短暂梦寐前,某个意识逆溯而上,抢过身体控制权偷偷摸摸往两个酒壶里扔了什么。潜意识察觉不对,但酒意彻底麻痹了神经系统,我挣扎半晌,才昏昏沉沉睁眼。
时间过去不久,治君已经坐回我对面。他对我一向不设防,仍然举起酒壶自酌着,见我醒来,还没消散的笑意再度浓郁。
“喝完水去睡吧,剩下的酒交给我就好。”
被岔开注意的我呆呆看了他一会,慢吞吞低头。我的酒壶和盛着清水的易拉罐都摆在面前,歪头想了想,我抄起酒壶一饮而尽。
“我喝得完!”完全把要说的话抛之脑后,我兴高采烈地宣告,又拿起易拉罐。
用冰雪烧化的水温度刚刚好,我几口喝掉,笑嘻嘻凑到治君身边亲亲他脸颊,心满意足地摸回卧室……
姑且靠着军火库的供词重建完事情经过,我盯着下方黑暗,真心诚意地问。
“咱们不能下去把壹号揍一顿吗?”
军火库不吭声。
“她拥有的真是十八岁的我的一部分意识,不是三岁的吗?”我捏住眉心感到窒息,“对天发誓,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知道不能乱吃药了!”
“壹号她……几年前就对那种药很感兴趣,这次终于拿到类似样品,还有实验证明人类服用并不致死,才会忍不住……”军火库试图替壹号补救,但大概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离谱,不由得闭上了嘴。
因为好奇就拿我和别人做实验吗!而且“并不致死”也太离谱了吧——给我把标准放高一点啊混账!
气得我血压飙升的罪魁祸首不见踪影,军火库越发小心翼翼,护目镜下的双眼谨慎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算了,先不管起因,”我努力克制道,“解药在哪里?”
“因为是工藤君送来实验的试做药物……好像没有解药。”
我默默盯住军火库,他急急忙忙补充了一句。
“但是宫野小姐一定有办法。这种药物的原型aptx4869的解药就是宫野小姐研制出来的,只要回到东京,肯定能解除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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