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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沉,意识在黑暗中沉沦,没有所谓的梦也完全感受不到自身的存在。
等到意识再次回归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了。
现在是白天,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二十三秒。
这是白果根据外面的天色,以及墙边矮桌上的电子钟表得出来的结论。
窗帘是呈完全拉开的状态,窗外温暖的白光洒满了整间屋子。
她躺在一张榻榻米上,按照身体的感受来看,身下铺了不止一层被褥。
就算是醒了身体的全部机能也还没有恢复过来,全身上下除了眼珠能动之外她连跟手指都动不了。
身上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屋内的温度也刚刚好,就算是盖着被子也没有一丝炎夏所能够感受到的热意。
墨色的眼珠转动,白果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对劲。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果隐藏在被子里的指尖动了动。
下一秒她直接坐起身来,全身的肌肉关节都很僵硬,身体更是硬的像是一块木板,坐起来的时候骨头的关节处甚至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动。
左右歪头活动了一下颈部的关节,白果掀开被子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间不大的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很少,除了她躺着的这张榻榻米之外,就只有墙边的一张小矮桌和一面落地镜。
电器的话也只有一个挂式空调。
空调并没有开着,屋内却十分的凉爽。
白果终于知道了不对劲来自哪里,她睡过去的时候是炎夏时分,现在看窗外树叶的颜色至少也是初秋时分了。
“唔”忍不住捂头闷哼一声,感受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白果轻叹一口气。
只是记忆混乱这种较轻的后遗症,强行剥离系统没有变成傻子她就该感到庆幸了。
只是,这里是哪里?
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自己之前穿的。
走到镜子前站定,白果静静的盯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很瘦,这是给她的第一感觉。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的可怕,身形削瘦,明显属于女士的睡衣睡裤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墨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背后肩上,垂落胸前,还有一部分挡住了本就削瘦的脸颊。
不修边幅的,看着就像是贞子。
伸手将散乱的发丝梳理整齐,白果发现她的手指看起来简直是皮包骨,能看的到青色血管的手背上还有明显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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