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六公主需要个念想。”仇末阴阳怪气道,侧头吩咐身旁的小太监,“你带白堇姑姑去风羿的住处。”
“是。”小太监应声,规规矩矩道:“请白堇姑姑随奴才过去。”
“嗯。”
白堇跟着小太监进了风羿住的地方,最后头一间。
一开房门,她便瞧见了沈炼,沈炼平躺在床榻上,双眸紧紧闭着,像是睡熟了。
屋子不大,木床、衣柜、桌子、凳子……所有东西都分为两侧,相互对称。
白堇径自走向空着的床榻,上头叠着整齐的被褥,没什么其他东西。她往旁走了几步,抬手打开衣柜。
衣柜里只有三套漆黑的暗卫服,底下放着一打银色面具。她暗自沉思着,公主不是送了两套衣裳给风羿么。
为何不在这儿?难道被仇末拿出去烧了?不对,仇末要烧风羿的东西为何不烧齐全。
白堇沉默片刻,将衣柜里的衣物全部拿出。
待她走到门槛处时,沈炼开口,“衣柜里原本有一件白衣裳,那日过后便不见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得缥缈,很快便散在了空中。
心头一喜,白堇回过头,惊喜地望着沈炼,然而沈炼还是那副睡着的模样。似乎,方才那话只是她的错觉。
出门前,她白堇特地觑了觑小太监,他面上并无异常,该是没听见那句话。
回瑶霜宫的一路上,白堇一直在琢磨沈炼的话。
倘若她没听错的话,沈炼的原话是,“这里原本有一件白衣裳,那日过后便不见了。”
为何不见,是有人拿了?
她想,自己晚上还得再来一次。
*
翌日,梁轻鸢早早醒了,任由宫女们为她梳洗打扮,至于早点,她是一口都没吃。以前,她最在乎外貌,穿是什么衣裳,梳什么发髻,哪儿哪儿都要最好的,可如今,她什么都不子在乎。
她将自己关在床榻上,整日对着风羿送给她的生辰礼。或哭,或笑。
刚用完早膳,王若朦便急着来看梁轻鸢。这几日,她禁足,许多心思都没了,只想着女儿何时能吃东西,何时能同以前一样。
“吱呀”,宫女推开寝殿门,
梁轻鸢抱膝坐在床榻边缘,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木偶人,她整个人都愣愣的,跟木头人几乎没两样。
“公主,您就吃一点儿吧。”芙盈捧着饭菜劝说,满心满眼的焦急,“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公主……”
王若朦此刻是又气又心疼,且怒气比心疼多,她劝也劝了骂也骂了,都没什么用,那也只能来硬的。“来人。”
她一喊,当即有两名宫女进门,“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