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受不住了,不停地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奴才什么都没做。”
他一说,其他人也开始说。一时间,庭院内声音杂乱。
“没人承认是么?”梁轻鸢敛起眉头,言语中不带一丝情绪,“来人,将这十六人拖出去杖毙,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们的嘴有多硬。”
众人大呼,纷纷磕起求饶。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喊声越来越大,带着颤音和哭腔。
随后,一群侍卫进门,挨个将这十六人拖出去。徒然,跪地的其中一人出声了,“六公主,奴才说,奴才知道!”
“放开他。”梁轻鸢命令,侍卫立马放开手。她望着此人,正是上次领自己去冷宫的小太监东岭。
他是新来的太监,新来的太监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好的是,勤快听话;坏的是,容易被人收买。
东岭被侍卫放下后直哆嗦,连滚带爬挪到梁轻鸢身前,抽气道:“今早,奴才去,去太医院取药时,药童不在,当时,药房里有个宫女,行为举止颇为古怪。奴才想,风侍卫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今日才查出中毒之事……”
后面的话他没说,不知是说不出,还是有意为之。
“宫女?”梁轻鸢锁眉深思。东岭说得没错,风羿前几天还好好的,再者,金喆日日看诊,他根本不会中毒。“你可认得她?”
所以,他中毒的时间一定是今日。
东岭摇头,诚恳道:“奴才是新来的,没认识几个宫女。”说完,他连忙举起手做发誓状,“奴才发誓,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便叫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这般表忠诚,梁轻鸢也不疑有他,想了想又问:“那你可还记得她的模样?”
“她的模样?”东岭在脑中细细回想,他记得,自己离去时瞥过那宫女一眼,她长得普普通通,“还有点印象。”
“好。你随本宫去画师那儿。”梁轻鸢急着找出下毒之人,有点线索便想继续查下去。
“是。”东岭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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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圆圆的,额头比一般人稍微高一些,有四根手指头宽,眼睛不大,眼尾上钩,鼻子小巧玲珑,唇色偏淡,还有……”
东岭闭眼回想晨间在药房里看到的那人,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他前头正坐着四名皇宫里的御用画师,每人一张桌子,根据他说的特点画人像。
一炷香后,人像出炉。
梁轻鸢走上前,拿起第一幅画观看,画上的宫女平平无奇,之后,她拿起第二幅画,第二幅与第一幅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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