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从他的脚背上踩过去,满脸都写着故意。甚尔把咒灵从脖子上取下来,挂在玄关的晾衣架上,随即凑到另一个人的身边:“我带了药回来。”
阿镜没有问究竟是什么药,也没问从哪里取得——她向来如此,缺乏对生活细节的好奇心,同时也保持着惊人的从容。
“辛苦了。”
“也没有很辛苦,不是说了别看太多吗?”
“生物本能一样的事情也没办法啦……”
“?生物根本没有这种本能。”
小惠心情很好地冲他伸出双手,身边堆满了跑来跑去的纸鹤。
“要抱抱看吗?”
“也太小了吧。”
“小孩子都会长大的。”
“重量像是半个西瓜。”
——甚尔的奇妙比喻。
被比作西瓜的孩子没有任何不满,阿镜带着有些惆怅的表情感叹,小惠一切都好,就是不太像同龄孩子啊……
“也不喜欢玩具,不过他好像愿意和阿响待在一起,亲近小动物是好事。”
“啊?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
“……据说儿童性格的构建还蛮重要的,至少阿龙送过来的那堆书里是这样说的。”
“你居然真的都看了啊。”
甚尔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还以为你在这些事情上都会凭借未来视的能力以及经验呢。”
“科学也是很重要的嘛——咒术师也要讲科学。”
这两个人的童年都无法作为参考案例,其中一个被大多数人视作是“生而知之”,童年时期就观测过过数倍于自己年龄的时间,因而在一开始就显得少年老成;另一个则是充斥着血腥暴力的马赛克,就算制作成游戏估计都要被打上R16的标签。
“对了,今天我见到了直哉。”
甚尔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吐露自己一部分的经历:“虽然还是那副糟糕的态度……但好像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直哉君?”
“嗯。”
“很久没看过关于他的事了。”
“已经成为了特别二级咒术师,染发又打耳钉,样子变了很多。”
——而且还洋洋得意地炫耀说比她早好几年获得特别二级头衔。
这点甚尔决定暂时隐瞒,他打了个呵欠:“那种性格出去上学会被人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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