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身边还有圆滚滚,想到这里,赵怀看了眼坐在他身前的圆滚滚,没办法,除了他的马之外,小家伙拒绝任何人随身携带。
陆远涛点到为止,没有深究此事,又提起那一日陆家主带来的消息:“陆家主的消息若属实,那皇帝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疯狂许多。”
提起此事,赵怀脸色也是一沉,皱眉道:“大周开朝至今已有数百年,虽有天灾人祸,却一直还算安稳,这大周到底是秦家的天下,皇帝这么做岂不是自毁江山?”
陆远涛露出讥讽的神色来,眼底带着一丝冰冷:“殿下心有百姓,殊不知在皇帝的眼中,百姓如猪狗,只有龙椅才重要。”
“可与蛮族合作无异于引狼入室,韩太妃穷途末路拼死一搏,本王能理解,可皇帝这么做实在是匪夷所思。”赵怀依旧这么说。
陆远涛却反问道:“殿下有没有想过,也许在皇帝眼中,瑞山王、蒙王、韩王的存在,恐怕是与蛮族无异。”
赵怀一怔,恍然大悟,深觉自己进入了误区。
他总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思考,殊不知他们这些藩王早就是皇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自己不能忍受世家大族霸占良田,朝廷又如何忍得了藩王占据大好领土?
如此说来,瑞山在皇帝眼中,一如慕容家之于瑞山,宛若痼疾,即使流血割肉也要拔除。
坐在骏马之上,赵怀忽然有一种退一步万丈深渊的错觉,他不可能退。
伸手摸了摸圆滚滚毛茸茸的脑袋,他心情才好了许多。
赵怀抬头看着行进的亲卫们,叹息道:“看来只能不死不休了。”
陆远涛脸上并无多少忧虑,甚至带着隐隐的兴奋:“陆家主都能打探到的消息,蒙王不可能毫不知情。”
“蒙王在密信中没说实话,恐怕隐瞒了不少消息来误导殿下。”
怪不得双方联姻还未商定,蒙王就急吼吼的将七郡主送过来,看似诚意,实则是为了用低姿态打消赵怀的疑虑。
归根究底,各方势力都有自己的打算。
赵怀收敛了心绪,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在瑞山境内时天气总是晴朗,蓝天白云美如画,赵怀每次出门都觉得心旷神怡。
可等离开瑞山境内,踏入徐洲和鲁源等地,天气却忽然变得阴雨绵绵,给行走的亲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这还是时隔八年,赵怀第一次离开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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