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上层家族有许多秘而不宣的潜规则,按理来说,一个大家族所在的区域就属于这个家族,家族在享有辖区特权的同时,也必须担任起管理本辖区的责任,负责辖区内小诅咒的祓除。不然仅仅是高专那点人,根本没办法顾及日本全境。
同样,如果另一个家族的武装力量想要进入其他家族的辖区,必须要有正经的批文和理由,否则会被当做挑衅家族权威看待,在古时可能会引发家族之间的战争。虽然文明社会不至于发生打斗,但还是被视为威胁与无礼的举动,产生的内部摩擦只多不少。
因此五条悟才会产生疑惑,要知道菅原家从十年前就被上层家族逐渐边缘化,无论是生意上还是人际往来上都同禅院没有什么关系。今天会在此处看见禅院家的人,就好像在草莓大福里吃到纳豆一样,莫名其妙。
“「躯俱留队」?”夏油杰对御三家的情报并不了解。
“就是禅院家一群没有术式的男子构成的组织。”五条悟道,“当初给真希办理入学时,真希刚刚从这个组织里退出。”
“没有术式?”夏油杰挑眉,“所以只是一群杂鱼?”
“对。”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所以才很奇怪啊,禅院家会派一群战斗力如此弱的人来这里说明目的不是为了挑衅或者进行什么艰难的任务。”
两人默契地压制了体内的咒力,隐秘身形,轻轻松松地跟在这群没有术式加持的人身后。
五条悟有种直觉,长野县最近诅咒频发很可能与他们有关。
跟踪持续了半个小时,五条悟十分熟悉这群人行进的路线,浓郁的樱花树绿荫出现在视线内,四十九座鸟居在阳光下闪烁着干枯的暗红色。
这是菅原家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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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在漆黑的禁室中。
今天那些人没有给他上任何枷锁,只是让他在房间里等着,听他们谈话中的意思,似乎有一大批特级咒灵即将从外面运进来,供他训练。
菅原老爷只有早上来过一回,见他仍旧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又放心地走了。
菅原家似乎在给昼灌输下意识的指令,每次昼祓除一只咒灵,就会有“杀掉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昼也乐得陪他们演戏,非常听话地把那些人想要的反应全部展现给他们看。
昼伪装得很好,他在面对诅咒的伤害时,偶尔会假装没有躲过,在脸上或者胳膊上蹭上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伤。这种举动会让他的行为更具说服力,即便后来展现出术式觉醒的预兆,也没有人觉得可疑,而是更加兴奋地观察他的表现。
这一招还是昼在电影里学的,要适当地示弱,再给予观众更多的期待,人物的经历不能一帆风顺而必须跌宕一点,这样会让情节变得更加真实。
在恰到好处的时刻,就可以着手把他们的情绪推向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