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跪坐在地，吐出嘴里的血来，他觉得天亮是件好事。

“也会消耗你。”太宰治说。

“……”

“你会变成血汤的。”太宰治又说。

中原中也回手狠狠怼了太宰治一拳，之后喘了几口大气地问：“那个……用那个？”

“又用？不行。”

中原中也最近频繁使用“污浊”，太宰治不知道会不会对中也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更何况，中也现在还是鬼。

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倒是bug掉了这亡灵的力量，但是这亡灵厉害就厉害在它是鬼，那身体不聚不散，根本打不中。

“没办法了，天快亮了，到时候我用不了异能就惨了。”中原中也说着，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套，随后挑衅地冲太宰治咧嘴一笑：“看吧老青花鱼，你怂了！”

“我是为了你吧？我怂？”太宰治伸出手指，他戳戳中原中也的额头，心里叫道：中也，你好没良心！

但中原中也这时候已然摘掉手套，狂风忽而袭来，吹掉了他的帽子，随后他便窜了出去，与那亡灵碰撞，他化为一道血色的光，融入黎明。

太宰治无可奈何地盯紧中原中也的背影，他想去阻止，但这并不是时候。

太阳自天边升起，露出了点点光痕，那光痕撒在中原中也与那亡灵身上，双方瞬间失了气势。

这一刻，太宰治仰头叹息，中也他的皮肤几乎刹那红肿，很快便被太阳灼伤而浮起血泡，这个黎明遍布血腥气。

22岁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完全没有想到，最后的亡灵居然这么强劲，他和太宰治联手也未能胜利。

“只能用那个了。”中原中也并不是在向太宰治询问，他只是告知太宰治，自己要开“污浊”了。

“喂，我同意了吗？”太宰治自是不会同意，且不说中原中也近期连开异能，这很伤身，单说中也现在还是亡灵，到时候会不会有危险，谁都算不到。

但中原中也已然摘掉了手套。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惹事？”远远跑来的国木田独步说了句，他在黎明的狂风中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太宰治很想暴躁地回一句：“关你何事？”

但他没说出口。

“呃……”紧跟着跑来的中岛敦气喘吁吁，他看向战场打量半天，还是没看明白：“中也先生在和谁战斗？”

“鬼。”太宰治有些不耐烦。

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看看天空，太阳已然自天际爬起，中原中也现在不能见光，怕是又要出事了。

“太宰前辈。”20岁的芥川龙之介也已然赶到，他一边叫着18岁的太宰治“太宰前辈”，一边又不敢靠近地在很远的地方停下。

太宰治只道：“阴魂不散。”

他们一同去看中原中也，此时的中也已然不认人了，但他出于本能地破坏，与那亡灵缠斗在一起，不死一个绝不停手。

但这在旁人眼里，则是他一个人的战斗。

“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见鬼。”太宰治瞥了眼国木田独步：“快带他们回去睡觉吧，你们上班不是很早吗？”

“观战还是有时间的。”

国木田独步拿着本本记录下来，他甚至想给双黑写个同人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