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刘扈:“刘少卿,还请指点我卑弱在何处。”
刘扈跪倒在地瑟瑟难言。
他与于家并不交好,只是不想看见那骆氏在明堂上耀武扬威,不成想他们私下里总说“圣后毕竟是圣后不是圣人”,如今却忘了朝堂上并不只有骆氏一个女子。
“还有谁觉得朕生来卑弱呀?不妨说与朕听听。”
明堂寂静无声。
圣后站起身:“既然被人视作卑弱,我总该做些不卑弱之事。来人,大理寺少卿刘扈冒犯了朕,革去官职,行杖刑!”
殿外护卫进来要拖刘扈下去,被圣后身旁的太监叫住了。
“就在此地行刑。”
刘扈当场被摘冠脱袍,甚至解了小衣露出黝黑的屁股。
“啪!”
“啪!”
明堂之上只有皮肉挨打之声。
在朝议上行刑成何体统?!有人踢了踢杜晓的腿。
他毫无所觉。
圣后没有坐下,就站在台上看着行刑。
刘扈嘴里被塞住,惨叫声却回荡于人们心里。
圣后要站着看多久?
还要打多久?
明堂一侧的刻漏中水滴下了一滴,又滴了一滴。
滴得越来越慢,似乎下一刻就要冻住了。
是这里太冷了。
太冷了。
刘扈的挣扎惨叫渐渐弱了下去。
圣后站着不动。
没人敢出来为刘扈求情。
终于,刘扈的头锤了下去。
小太监战战兢兢去探了下他的鼻息,慌张道:
“圣后,人已杖毙。”
圣后笑了。
她坐回宝座上,看着文武百官,说道:
“女子可是生来卑弱?”
无人敢应。
圣后又笑了。
明堂外细雪飘扬,谢引之站在接引太监身侧,看见一具被打烂的尸体被人从明堂里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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