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狂妄?男人不虚荣?男人不狂妄?于崇好色无耻,于岌虚荣无礼,你家那郑裘对定远公前倨后恭贻笑大方,怎么他们能做得我就做不得?”
听见骆氏竟然说到了自己郎君头上,柳氏走上前两步狠狠打了骆氏一巴掌:“你住口!”
骆氏脸上红痕泛起,她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柳氏。
“我今日说这些话,我绝不后悔,倒是你,柳妤,我等你后悔的那一日!”
两位婢女护着骆氏往外走,骆氏看向那些站在菊花前的女人,笑容冰冷。
一场花宴,终究是不欢而散。
柳氏坐在案前,以手撑头,心中烦乱不堪。
她本以为吗姜氏是站在皇后一派也不喜那定远公,没想到却又错了。
还有那骆氏!
骆氏!
根本是疯了!
“夫人,郎君回来了,正在书房。”
柳氏连忙站起来整了整衣裙,又照了照铜镜。
于岌的夫人今日失礼至极,她好歹护住了郑家的颜面,以后当如何自己必须与郎君分说清楚。
书房里,郑裘神色沉肃,见柳氏来了,他一把将一朵南吴新来的琉璃花甩在了地上:
“夫人,你怎么连这等小事都做不好?陈仲桥处处不如我,如今朝中却要封他为正三品的安抚使协管五州!就因为他夫人讨好了定远公,我不求你讨好定远公了,让你讨好区区一个姜氏你竟然让人离席而去?”
柳氏看了一眼那碎在地上的琉璃花,连忙道:“郎君,此事并非我不得力,而是骆氏疯癫,倒是那姜氏女竟连连夸赞北疆,只怕与定远公也有联系,她明明是尚书令亲孙女夫君却被压制至今,只怕她心中对尚书令也有怨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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