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刑?
赵广存怒道:“要杀便杀,什么缓刑?我行伍数十载,何时怕过一死,卫匪竟想以此手段折辱我?着实打错了主意!”
两位胜邪部刑官互相看了一眼,不顾赵广存的挣扎将他绑了出去。
赵广存本想激怒二人以求一痛快,不成想这两人竟都不为所动,他大声道:
“我这般辱骂卫匪尔等何必多此一举,还不速速杀我!”
一刑官押住赵广存的臂膀,道:“我等若因你一罪犯言语便动了怒,便不配做胜邪部讯官了。你若想死,旁人是拦不住的,倒不如想想只剩这三年你到底舍不舍得。”
狂乱挣扎的赵广存沉默下来。
被装上囚车的时候,赵广存又听见了有人大喊道“我乃保大节度、反梁大将,怎能与匪类同死!”
光听人声他就知道是谁了——将他打到弃城而逃的前保大节度牛渭。
“屠杀百姓、强征暴敛、强辱百姓……依北疆律法,当斩!斩!”
听这罪名,兴兵造反的牛渭根本不是什么一地节度、当世枭雄,不过一恶匪罢了。
呼号声戛然而止,赵广存低下了头。
也许在那卫匪眼中牛渭不过一匪类……他赵广存又如何?
同光八年七月初二,在麟州与银州的交界之处,数千百姓顶着烈日围观一铁造的怪东西喷着黑气沿着铁制轨道前行近三里,到了轨道尽头,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怪东西停了下来。
越霓裳骑马跟着火车一路前行,见火车稳稳停下,她摘下眼镜,脸上难掩惊奇喜悦之色。
“以煤燃于下,热气顶于内,可使铁车沿轨前行百千里而不需骡马之力,阿蔷,这便是顾予歌说的‘火车’!这就是顾予歌说的火车!”
见火车挺稳,车上人纷纷跳下来检查各处,见未出差错,他们又上到火车之上,沿着转成一圈的铁轨继续前行,有人以扳手改动轨道,火车又回到了原路上,缓缓向回开去,数千百姓见这怪东西又回来了,不禁欢呼不已。
同日,远在丰州以北,北疆的胜州建部的勘察队确定了一处极大的硝石矿。
楚平疆顶着一头大汗看着手里的硝石大笑说道:“同科之中,我只怕是第一个有所建树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杜明辛在云州一次抓出了私下聚赌者三十余人,其中有七人是云州县乡官吏,仅带着二十三名女监察就破此大案,甚至自己动手擒获三人,杜明辛已经在北疆监察司崭露头角。此案中同样立下大功的还有余三娘,最初查到消息的人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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