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饼不像是大厨娘的做法呀?”
“我给大厨娘出了主意,用咱们北疆的吃法,汤饼另煮,放进汤里,这样全府上下现吃现煮也容易。”
说话的时候卫清歌撅起了嘴:“一下多了几十张嘴,为难死人了。”
“你若是有一套好规矩,就能省了一半的心,这才是管人之法,越管事不是教过你么,想在事前事就少。”
说完,卫蔷低下头两口吃完了一颗鸡蛋。
定远公府的书房位于主院一侧,距离后院颇远,薛洗月拉着裴盈的手,一直哆哆嗦嗦对着前面那人道歉:
“卫少将军,对不住,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子。”
“无妨。”卫燕歌如此答道,“我也极少遇到此般不是女子就过不去的坎。”
身为“坎”的薛洗月一时无言。
片刻之前,卫燕歌进了后院,她高大俊美,穿着一身男子装扮,又有一双蓝眼一头卷发,一露面就如一鹰入了林,吓得百鸟惊飞,偏偏她只往裴盈处走来,薛洗月再淡定沉着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只能死死拦在裴盈面前大声喊着“定远公的德行连薛大将军都赞不绝口,怎会让你这男人进了女眷院落!”,像一只护着自家崽子的母鸡。
直到……直到卫燕歌解了衣袍,让她摸了一把。
从后院出来,薛洗月一路道歉,脸还是红的,面前这位卫燕歌她早听兄长说过,真如传闻中一般英雄气概,她实在想不到对方竟然是女子。
看看自己那只被塞入过对方里衣的手,薛洗月的耳朵又红了几分。
因这一番周折,她们到书房的时候卫蔷已经吃完了那碗汤面。
穿着一身青色大袍的卫蔷是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卫燕歌领着两个小姑娘进来的。
一个十一二的姑娘长得文弱秀气,眼睛里透着聪明劲儿,一看就知道是裴道真捧在手心的小女儿。
至于另一个,面色素白,眉毛生的极黑,明眸皓齿,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国公大人,我叫薛洗月,家父是薛辉……”小心看着定远公的脸色,她干脆舍了一众家事名号,直接说,“我堂兄是薛惊河。”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