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姜尚书……此地、此地乃宫门……”守门将领声色惶然。
一勒缰绳,卫蔷驭马转身便走,清风一起,吹得她宽袍如舞。
姜清玄看着她消失在御河桥上,也转身进了马车。
马车徐行,他坐在其中,闭目养神。
车内很安静,只有轮声辘辘响动。
片刻后,老人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了一粒白色的棋子。
“阿雪,东都并非善地,堂上亦非明君,阿蔷若真同她那蠢爹一般有那一腔忠血……怕也是会被推进世家寒门的漩涡之中,为皇权所毁。
“阿雪,阿爹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们两姐妹都活下来?”
第11章 思归 “我是要去讨债!”
卫蔷刚进到内宅,就看见卫清歌在跟管事对账对得面红耳赤,陈重远站在一旁一副想要劝架却挤不进去的样子。
“清歌?狸奴?这是怎么了?”
卫清歌跑了过来,大声说:“家主,他们在账目上虚报糖价和盐价!”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小声说:“国公大人明鉴,小人身家性命都系在府中,怎敢虚报价格?南吴雪糖贵如金,小人……”
卫蔷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敢,下去吧。”
“是。”管家磕了一个头,退出了院门。
卫蔷抬起手,差点儿又在卫清歌的头上弹一下。
“北疆盐糖皆是按人头配给之物,按照实价来算自然便宜,可人得糖盐皆不得买卖,是有三部司居中调度评价这才有了低价,你如何能将北疆官价之与东都比价?”
小姑娘捂住了嘴,小声说:“我知错了,家主大人。”
卫蔷又看向陈重远:“你与你大伯家里都说定了?”
年轻人有些紧张,连忙说:“是,阿蔷姐姐,我大伯还给您备了礼,已经请清歌姑娘收好了。”
一听见“礼”字,卫蔷的眉头甚是愉悦地挑了一下:“既然无事,你从明日起,每天四个时辰练枪法,两个时辰锤炼身体,行歌是擅使枪的,刚好圣人放了他几日休息,让他先指点你。”
“是,阿蔷姐姐。”
卫蔷点点头,把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两条小尾巴留在了原地,抬脚便往陈重远与卫行歌住的侧院去了。
进了院子,卫蔷就看见几个穿着皂衣的男子规规整整地站在卫行歌的屋门前。
看着他们,卫蔷笑了一声,刀柄一横,刀鞘在几人身上拍了一下。
“既有胆子瞒我,现在又何必装一副老实样子?宋岳,卫行歌他使了一天一夜的苦肉计,其他事情都是你安排做的吧?留在东都的五百人数你年纪最大,我当初是如何嘱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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