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默默地喝了一口水,没做狡辩。
柳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而后重新把方才的这段对话回味了一遍,忽然做出个牙疼的表情。
他是看明白了,这俩人看似剑拔弩张,老死不相往来,实际上还是在秀恩爱。
一个因为另一个不顾危险,贸然前去,怪他自己去死没有带上自己。
一个明知道危险也要前去,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冒着被责怪被讨厌的危险也要将另一个留在安全的地方。
柳青:是我太天真。
还以为他俩真的不共戴天,差点就去买了鞭炮回来庆祝。
“所以你虽没把握,现在也已经成功了?”柳青问道。
展昭坐在这里,结果已经显而易见。
通道损毁,多条时间并为一条,过去与未来全部被现在覆盖。
帽妖也不复存在。
所有的一切全部回归起点。
故事听完了,好奇心也得到了满足。
柳青打个哈欠,起身告辞去睡觉了。
房里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屋的床不比你那屋的松软,我去找白福再要一床褥子来。”
展昭站起身要出去,却被白玉堂拦腰截住。
“不必那么麻烦了。”他单臂一揽,将展昭夹住,十分不客气的将他一把甩到软塌上,“睡你不需要软。”
凶狠霸道的吻疾风骤雨的落下来,很快两人的衣裳就散落了满地。
“玉堂……”
白玉堂伏在他身上,用力在他肩头咬下一排牙印。
展昭半眯起眼睛,被迫承受那一点白玉堂泄愤似的怒意。
“如果那天你没能回来,你要打算怎么办?”屋里的灯没熄,跳动的火光映照出白玉堂发红的眼,他一把掐住展昭的脖子,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表情凶狠的像是要将展昭拆吃入腹,生吞活剥,“你让我怎么办?你想过吗?”
眼睫轻轻眨了几下,眨掉了满眼的暴戾和凶狠,一抹水汽慢慢蒙了上来。
白玉堂不想在他面前丢人,把头一偏,松开手,坐起来。
展昭简直要心疼坏了,疼惜的从后面圈住他,额头轻轻抵上他的背。
“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但我想过。”白玉堂背对着他,声音微哑,染上了一点又委屈又性感的鼻音,“我挖地三尺,上天入地,也会想办法寻到那些该死的帽妖,然后将他们断手断脚,挖眼拔舌,逼他们重新打开通道。”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怕。”白玉堂将手覆在展昭圈住自己腰间的手上,“我怕找不到你,怕你忘了我,更怕你会……”
展昭没让他说完,直接将他摁倒亲了上去。
相较于白玉堂的凶狠,展昭几乎拿出了全部的温柔与温情。
“泽琰,我回来了。”
他亲吻白玉堂的睫毛,吻去他的痛苦与泪珠。
“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轻柔的吻一路向下,展昭忽然笑了一下:“泽琰,让我服侍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