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快!”众人便也一口干了。
“好酒!够劲!”
“洪誉那家伙,藏着这些好东西,居然从没告诉过我们!”听着像骂,却透出几分哽咽的意味。
故人埋骨青山,一别斯年。战场上的人最容易动感情,看着洪菱舟,就仿佛看见了故人。
洪菱舟却只是淡笑:“叔伯何必伤心,正是年节,应当开心些。如今一切安好,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
“对,我们不谈伤心事了,来来来,喝酒!”
“好丫头,痛快!”
武将们一旦喝高兴了就开始激动,洪菱舟酒量再好也撑不住他们轮番碰杯,几回下来脸也热了,和他们一起高声谈笑。
“鞑子来了,咱们就打回去!”
“打回去!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打得他们磕头叫爷爷!”
“哈哈哈哈!”
一个将领打着酒嗝,隔空点了点洪菱舟:“丫头,你出去那几年,干啥去了?”
“我么,我当然是去各处游玩。”
“就知道玩儿!武功有没有荒废?”他拍着桌子嚷道。
“当然没有!”洪菱舟也拍了一下桌子,“李叔要来试试吗?”
“好!”众人鼓掌起哄。
等到小二把大堂里的桌椅统统挪到一边空出地方后,洪菱舟和李叔便一人拎着一根木棍上场了。
“丫头,叔今天来替你爹娘检验检验你的身手!”
“李叔请!”
李叔脚下生风,手中木棍直奔她命门。洪菱舟侧身一翻,抬腿朝木棍一踢。李叔也不是吃素的,木棍在手中一转,绕过她的腿,敲在她脚背上。洪菱舟收了脚势,趁机擦地而过,掌心木棍一横,捣在他后背。李叔迅速转身兜头一劈,洪菱舟勾唇一笑,侧身抓着他粗壮的手臂一个空翻,一脚踹在他肩膀。
他们两个打得乒乒乓乓,几个跑堂的小二站在楼梯口围观,叹为观止:“原来这就是靖仁公主,真是开眼开眼。”
“这么能打,以后谁敢娶她?”
“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反正轮不着你。”
“哼。”
那厢到后来木棍都断了,两人赤手空拳地打在一起。
一盏茶后,两人结束了这场恶斗。
李叔揉肩道:“厉害呀丫头!”
洪菱舟喘着气,扬起嘴角笑了笑:“李叔过奖了。”
“我猜你还是打得保守了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比你娘当年还厉害。”李叔夸她。
另一个武将插嘴:“丫头,你也十六了,该考虑嫁人了吧?”
洪菱舟愣了愣,然后耸了耸肩:“急什么,我还没行及笄礼呢,十五岁的时候在外面,然后就拖到现在。嫁人么,有什么意思。”
“说得好,没什么意思,我看也没哪家的小子配得上咱们菱舟!”
有人哈哈大笑:“宋祎当年也说没意思,最后还不是嫁了洪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