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你继续。”
这依然是谢钦瑜的脑洞。洪菱舟真是服了他了,脑洞这么多,简直就是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这个脑洞里她是个王府世子——不要问女人为什么能是世子,反正谢钦瑜的脑洞就是这么设定的——向来玩世不恭,胸无大志。
对此洪菱舟表示:谢钦瑜,你……还挺了解我的。
但是翻遍记忆,也没有谢钦瑜这个人存在的印象。
她问身后梳头的婢女:“你认识谢钦瑜么?”
婢女想了想:“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这个叫白玉的婢女是跟着世子一起长大的,她和白玉都不知道谢钦瑜这个人,难不成自己和他还从未见过面?
想到这里,洪菱舟就有点有心无力。
白玉知她性子,并未给她梳什么闺阁发型,反倒是如寻常男子一般束发,再为她披上外袍,递上她的折扇,虽未刻意掩盖其女子身份,但这样下来洪菱舟也显得十分英气。
洪菱舟刷地打开折扇,呼出一口气道:“走!”
和她有约的是户部尚书家的长子崔文。崔文早早在画舫候着了,见洪菱舟终于出现,赶紧行礼:“世子。”
“哎,不必多礼,既然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就别那么拘束了。”洪菱舟往画舫里走去,“你有没有喊唱曲弹琴的呀?”
“自然是有。就等着世子呢。”
画舫很大,所有东西一应俱全。
洪菱舟走到雅间里坐下,看案上葡萄新鲜,刚要去拿,便有一只纤纤玉手从侧伸出,为她掐下一嘟噜;“奴婢来帮世子。”
洪菱舟瞧了瞧,是个风情美人,她虽然很喜欢这长相,不过还是无情拒绝了:“我自己来,自己剥的比较有收获感。”
“哦。”美人收回手,道,“那奴婢给世子捏捏肩。”
“不用不用,你呢,就坐在这里,啥也不用干。”洪菱舟懒散地坐着,剥葡萄剥得满手汁水。
崔文笑道:“看来世子是格外怜惜美人呢,不如我买下她送给世子可好?”
洪菱舟摆了摆手:“不要不要,美人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世上美人何其多,我哪能一个个都收了啊。”
崔文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拍了拍手道:“奏乐吧。”
珍珠帘后人影晃动,一个白衣身影翩翩落座,须臾,古琴声起。
窗户开着,水上风吹进船舱,珠帘窸窣摇晃,间隙间洪菱舟窥见琴师玉雕般的侧脸。
洪菱舟咦了一声:“琴师是个男的啊?”
崔文把酒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