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泽吃完粥,在厨房里打了水,把自己的头面稍微清理了一下,走出来道:“沈大哥。”
沈樊成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我们走吧。”
殷佑微把他们送到门口,沈樊成道:“你如果有什么发现,就让人到清白堂来告诉我。”
殷佑微点头,目送着他们匆匆离去。
她叹息一声,在原地驻足片刻,一转头,看到了悄无声息站在背后的殷俊。
“二哥?!”她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殷俊道:“我一觉醒来,听说家里来了个客人?你还跟下人说不让我去打扰?”
殷佑微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二哥你别多想,那是我从京城来江州路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是个好人。我怕你一见面就问来问去,挺尴尬的。”
殷俊哼了一声:“我看见了,还是个男的。”
“二哥,人家遇到了麻烦,是来找沈少侠的。”说到这里,殷佑微觉得自己要解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禁有些头痛,“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位朋友家里发生了凶案,现场找到了几粒香丸,我发现那香丸里含有锦波香和百桃醉。”
锦波香?百桃醉?
这不是许芳斋遭窃的香料之二么?
殷俊一听就变了脸色,立刻关了大门把殷佑微拉进屋子里:“怎么回事?许芳斋还和凶案扯上关系了?”
“二哥你别急,他家是开酒馆的,人来人往也未必就是凶手留下的,只是这香丸对我们家来说实在可疑,我们还是查清楚好,否则万一被官府先摸过来就不妙了。”殷佑微宽慰道,“我那位朋友也没有怀疑我们,还给我了一粒香丸研究。”
殷俊沉声道:“你把来龙去脉好好跟我说一遍。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乱来。”
殷佑微无法,只得给他细细讲了一遍。其实燕临泽的事情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认识的过程需要稍微修改一下。
殷俊听罢,皱起眉来:“你在外头认识的朋友还不少啊。”顿了顿,“事不宜迟,这香料的成分还是要找调香师傅来看。”
他走出门把昌平喊了过来:“许芳斋现在暂停经营,调香的李师傅应该在他家里待着,你去把他找来,就说我有一味成分混杂的香丸,想请他辨一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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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樊成租了两匹跑马,和燕临泽一路快马加鞭赶去了江州城外小镇上的清白堂。
燕临泽还不擅骑马,一路下来脸都白了,但他一想到枉死的姐姐等不得,便又把那股恶心感给强压了回去。
他下马时一个趔趄,被沈樊成扶住。
两人推开清白堂的门。
带着暑热的风从外头吹进来,却吹得人心里发凉。
沈樊成走向中间摆着的那口棺材。
酒馆角落里坐了两个大婶,本在低声聊着什么,听到声音便望了过来:“燕家小子,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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