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纪行云送来解药,司元柔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被熏红了脸。此时房内除了已经见过她喂药的纪行云,还有一无所知的方景苏……她亲萧淮笙怎能被这么多人看着!
方景苏见司元柔拿过药就不动了,“小嫂子不会喂?我来!”
“不不不!”司元柔连连摆手拒绝,无情道:“你更不会!”
“这有什么难的?”方景苏顺势拿着勺子就往萧淮笙嘴里送,第一下没喂进去,他又用勺子去撬,看得司元柔自己的唇齿也隐隐作痛,阻止道:“够了,他还虚着不能这么粗暴。”
方景苏还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道:“不用力怎么喂下去?他这般被喂药难受,不喝药也是难受!难不成指望谁一小口一小口地哄着他喝……”
霎时,方景苏声音一顿,他意识到了萧淮笙还真有人哄着喂,心如刀割!纪行云拐着方景苏的肩膀将他带出门外,告诫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1]”
如此方景苏更好奇了,司元柔哄萧淮笙,萧淮笙昏睡中能听得见?如果听不见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口。方景苏的脑袋往后转,不停地张望,纪行云带上房门也没让他死心。
纪行云拍了拍他的肩膀,“早日娶妻就懂了。”
“你不是也没娶?”方景苏一把甩开纪行云的手。
司元柔再亲萧淮笙已经轻车熟路,喂他喝药简直像给他灌了杯茶一样简单。她将药碗送出去时,接收到纪行云钦佩的眼神不自觉躲闪。她从来没亲过男子,两辈子第一次亲人就是萧淮笙。而她不亲也罢,这一两日时间亲萧淮笙的次数竟然快破百了。
司元柔暗想萧淮笙已经预支了他未来一年的吻,以后都没有了!
她又回到床边帮萧淮笙换下沾染药渍的枕巾,忽然,指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萧淮笙清清嗓子后睁开了眼。司元柔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圆润清亮的眸子与萧淮笙稍显棱角的眼眸对视,这一瞬间司元柔想世界都值得了!
“你……你醒了。”司元柔帮萧淮笙按按被子,顺势将欲起身的萧淮笙给压回去,“别动,我找纪先生给你看看。”
司元柔才刚刚送出去药碗没多久,萧淮笙竟然醒了,她惊叹纪行云的医术登峰造极,纪行云却心中发虚,他的药应该没有这么快见效。
但他还是维持沉稳的医者形象给萧淮笙诊脉,果然他的脉象还未有明显起色,不是药起了作用,那便是……被喂药弄醒了。
纪行云嘴上嘱咐萧淮笙注意身体,已经服下解药应该过一会儿就好转了,眼神却不自觉带上几分嫌弃……被亲了倒是知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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