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宁振奋起精神,笑着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怕。”
纳兰容若将她的手重重一握,似乎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只要你不变,我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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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上的纷争愈演愈烈,弹劾不断,只在过年时消停了一会。出了新年,衙门开印时,弹劾又起。
纳兰明珠每天焦头烂额,只恨不得将政敌全部弄去宁古塔,又恨不得将卢腾隆拉出来狠揍一顿。
卢腾隆倒好,连皮毛都没伤着,每天被传去去衙门问话,来来回回他就回那几句,哭诉自己的凄惨,顺便夸赞自己几句,他是为民除害。
京城的老百姓,听说陈弘勋死后,连着放了好几天鞭炮庆祝,还有百姓结伴到陈家门前去偷偷放鞭炮。
衙役见没出人命,平时因着陈弘勋所受的气多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吆喝驱逐几声,就干站在一旁看热闹。
陈家吓得大门紧闭,没一人敢出门,连着告状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纳兰明珠敌对的一党见情形不对,也干脆放弃了陈家这颗棋子,只将矛头对准纳兰明珠,一口咬定百姓是受他指使,煽动民意把控朝政。
纳兰明珠连年都没有过安生,一段时日下来瘦了不少。过年时府上也冷清,平时门房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挤满了前来送年礼递拜帖的人,今年纳兰府上却门可罗雀。
南书房里。
屋里的大臣争得面红耳赤,纳兰明珠只是铁青着脸端坐着一言不发。
康熙冷眼旁观,倏地站起身往外走去:“纳兰明珠,你跟朕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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