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能做康熙的亲信大臣,卢希宁思及此,不由得松了口气,若自己与他真对上,还不一定能赢得了。
没有她,康熙也能跟着传教士学习。想了想后问道:“那李姨娘呢,还病着吗?”
张婆子说道:“听说是受了大惊吓,还在床上躺着。不过也没再请大夫,安神方子都是现成的,多熬几服药吃就好了。老爷后来去了梅园一次,没多久就出去了,晚上歇在了戴佳姨娘的菊院。奴婢说句不当说的话,李姨娘说上天,总归是个姨娘,论长相,她也不是最拔尖,论懂得伺候人,姨娘们谁不拿手?梅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他几个姨娘谁也不傻,她的眼泪还没掉完呢,戴佳氏院子熬的补汤,就送到了老爷的前院。”
卢希宁听张婆子小声说着几个姨娘的争宠,像是听了一出大戏。庭院里花开得姹紫嫣红,她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比花开得还要精彩。
到了正院,觉罗氏正拿着银剪在剪菊花,富嬷嬷手里已经捧着一大束,见到卢希宁前来,将银剪递给富嬷嬷,花也不剪了,脸上堆满了笑朝她招手。
“快来快来,这两天老大好不容易歇息一次,我寻思着他离不得你,就没有来找你说话。这时候怎么得闲了,老大不在?”
觉罗氏看上去气色极好,神采飞扬,卢希宁从没有见到她这般开心过,身上进发出来的喜悦,让她不禁也跟着开心不已,说道:“夫君外面有事,先前出去了,我来看看额涅,顺便就在额涅这里蹭午饭吃。”
“老富,去厨房传话,现今菊花开得正好,让厨房做道菊花鱼,还有螃蟹......,螃蟹性凉,就拆蟹粉吧,现在螃蟹的蟹粉少,多拆几只做蟹粉豆腐。其他的小菜,选几道宁宁爱吃的做上来。”
觉罗氏把富嬷嬷使唤得团团转,吩咐完厨房里的饭菜,又叫住她道:“外面天气好,去搬案几椅子出来,我们就在廊檐下吃茶说话。哎哎哎,花给我。”
富嬷嬷小跑回来,将花递给了觉罗氏,叫上青梧等丫鬟婆子,手脚麻利在廊檐下摆好案几小炉,招呼着院子里伺候的人退了下去,留下她们安静说话。
卢希宁看着觉罗氏忙碌,拿起菊花理着花枝上的叶子,笑眯眯说道:“额涅今天心情很好呀。”
银剪喀嚓一声,剪掉多余的花枝,觉罗氏将墨菊插在青釉花瓶里,斜着她道:“这两天我这心啊,比三伏天吃了冰碗还要爽快,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神色一转,变得严肃无比,郑重其事朝着卢希宁说道:“宁宁,多谢你。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替我出头了。”
觉罗氏眼眶渐渐泛红,卢希宁慌忙安慰她道:“额涅,你快别这么说,你先前与阿玛吵架都是因为我,我嫂子也说我是遇到了好婆婆,不然我哪能活得这般自由自在。额涅对我好,我自然也该对额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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